朱蟬吃了一驚,凝神觀看。
那是一柄飛劍,劍身隱在光華中,模糊不可見。此時,那光華像是在追趕什麼東西,疾速飛行,在半空中,忽起忽落,緊追不捨。
朱蟬對錢老六問道:「這是誰的飛劍?」
錢老六瞪著一雙小眼,驚得嘴張得能吞下一個雞蛋,愣了半天,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沫,道:「這是不是范老大的飛劍啊,我也是第一次見。看來是有人闖進來了,頭領不會首先動手的。應該是他!」
朱蟬也是這樣猜測的,心中暗道:「來人身手不弱,這把飛劍居然傷不到他,不過看樣子也占不了什麼便宜。要不過去看看,萬一需要援手,也好助一臂之力。」
想到這兒,對錢老六道:「錢老哥,咱們就按你說的辦。我得過去看看,能不能幫忙,你先回去。如果我有事,會來找你,或者在石下留言。」
錢老六聽他改口喊自己老哥,頓時心中高興,一顆心也算落到肚子裡了,趕緊拱了拱手,說了聲「小心」拿起燈籠溜了出去,來到無人的地方,假裝如廁,慢悠悠的溜達著向南走去。
看著他走遠,朱蟬四顧無人,施展身法,悄然前行,向那邊接近。那面一亂,整個廟裡都起了反應,一路上碰到好幾隊兵丁,巡邏的速度都很快,但並不混亂。看得出章法分明,各司其職。洪和尚並不簡單啊。
越往裡面走,巡邏隊越多。想要隱藏行跡,快速奔走,已經很困難了。另一面的哨聲越來越響,喊叫的聲音並不嘈雜。聽得出,是有人在通過哨聲操縱兵丁,進行圍剿。
朱蟬不敢怠慢了,生怕那邊的人出什麼閃失。雖然不是一起的,但來到的這裡的人,就是自己的同道,該施援手時,哪能吝嗇。想到這兒,施出了隱身法寶,如同一股輕煙,借著夜色掩護,迅如閃電一般,向那邊飛去。
所謂的隱身法寶,其實也不過是一種障眼法。通過真氣注入,施放出濃霧,將人身遮蓋住,使人形成一種錯覺,看不清裡面的東西。而身在霧中的人,卻可以透過濃霧看到外面。只不過,施用此法,過於耗費真氣。
救人如救火,朱蟬實在不清楚那一面的狀況,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駕著濃霧,越過一隊又一隊巡邏兵丁,快速奔行過去。
來到近前,找了一處位置稍高,矗著幾塊怪石的地方,收了法寶,隱藏在石後。
抬眼望去,夜色雖濃,在燈籠火把的照耀下,清楚的看到,在一座大雄寶殿南面,一片寬敞的廣場上,有兩個黑衣夜行人,已經被數百名兵丁圍攏在中間。無論哪個方向,都站滿了數層兵丁。情勢非常威急。
那兩人都手拿長劍,劍身精光閃爍,分明已經進了靈動境界。長劍每次揮動,似乎都要脫手飛出。看得出,劍術已略有小成,假以時日,可以煉成飛劍,御劍殺敵。
但是目前,明顯不敵。在那道光華步步進逼下,雖然可以防禦,恐怕不能持久,而且一步步在往後倒退。
朱蟬耳中聽到哨聲不斷,此起彼伏,閃目四顧,卻找不到是誰在吹哨指揮。眼看著那兩人越來越糟,如果繼續後退,過不了多久,就會撞到人牆上了。吹哨的人,看來也是這個打算,所以根本沒有其他人再出手,靜等著兵丁把兩人合圍。上有飛劍,外有兵丁,兩人凶多吉少。
朱蟬努力靜下心來盤算:「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出其不意的隱身過去,罩住兩人快速遁走。那把飛劍失去目標,躲開應該不是問題。現在擔心的是,聽錢老六之前提過,那個五台山的妖道,善於布陣,估計吹哨的人就是他了。但是他身具隱身法寶,一旦被他看破,或者他有應對的法門,那就前功盡棄了,說不定我們會一起被困。以自己現在的身手,根本對付不了那把飛劍。得想個萬全的法子。」
看那兩人雖然處境窘迫,但一人出手,另一人藉機調整氣息,配合的很好,應該還能再撐一陣子。妖道的意思,就是想慢慢耗掉他們,再進行生擒。
想到這兒,起身悄悄繞了出去,圍著廣場快速尋找,有可以吸引他們的東西。繞了半個圈,來到大殿西的一座偏殿,外面站著很多兵丁,並沒有關注廣場上的動靜,一個個全神戒備著,像要防備有人偷襲一樣。從一旁輕輕繞過,來到殿後,看到停放著很多板車,像是要拉東西。朱蟬悄悄走過去,仔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