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果然名副其實,永遠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朱蟬來到醉翁桌前,微微施了一禮,笑道:「老人家,一人獨飲無趣,晚輩斗膽陪你喝上幾碗,可好?」
醉翁醉眼斜睨,打量了朱蟬一眼,眼中倒沒有以前那麼鋒利了,只是冷冷的道:「小子,陪我喝酒,你不怕惹麻煩?」
朱蟬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句,不由道:「麻煩?什麼麻煩?」
「我就是麻煩!」老人慢悠悠的回道:「如果沒那個膽量就走開吧,年輕人。」
朱蟬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洪亮,引得四周很多人都扭頭看了過來。展飛飛一直盯著他,聽他失笑,頓時也是心裡有些緊張。
朱蟬笑完,也不說話,伸手拽過來一把椅子,在醉翁對面,一屁股坐了下去。把手中酒碗往桌上一墩,抓過來一隻酒罈子,拍開封蓋,欠起身給醉翁滿上,倒上自己的,雙手端起酒碗,道:「老爺子,晚輩無牽無掛,無欲無求,更不會得罪什麼人,有什麼麻煩可怕。來,我敬你老人家!」
醉翁盯著他的雙眼,突然問道:「你真的沒得罪過人?」
朱蟬心裡一驚,這老頭子果然跟蹤過自己,對自己的行蹤很清楚。不由有些發火,酒碗重重墩在桌上,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大笑道:「老人家這是什麼意思!晚輩因為有數面之緣,好意過來敬酒。如果你覺得晚輩不配與你共飲,那我走就是,以後見面如同陌路,不會再打攪你的。」說完抬腿就走,心中惱怒之極。
「坐下!」醉翁開口。
朱蟬理都不理,如若未聞,大踏步向回走去。剛走出兩步,面前人影一晃,醉翁擋在他的面前。朱蟬吃了一驚,這老頭子的身法好快。但與生俱來的倔強勁上來,拉都拉不回來。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你。身子一側,從他身邊繞了過去。人影又是一晃,醉翁又擋在身前。朱蟬再繞。醉翁又擋。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士可忍孰不可忍。朱蟬怒道:「老爺子,你再不讓,莫怪晚輩得罪了。」
醉翁冷笑道:「有本事你儘管得罪,只要你能從我身前過去。就怕你沒這個能耐。」
朱蟬心中一動,想到一計,笑道:「老爺子此話當真。只要能擋住我,就算你贏,如若不然就是我贏,是不是?」
醉翁哪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只是點了點頭。
「好,那小子要開始走了。」朱蟬邊說邊從醉翁身邊繞過,左腳剛落地,右腳突然跨出去一大步,差不多有一丈遠。
醉翁冷哼一聲,就在朱蟬右腳剛落地的一剎那,身子一晃又截了過去,堵在朱蟬身前,冷冷道:「小子,你輸——」
話還沒說完,就見朱蟬剛落地的身子,突然如閃電一般向後彈射出去,一個倒縱,回到剛才的座位前,身子一塌,坐在椅子裡面。不由得「噫!」了一聲,確實有些意外。
朱蟬一陣大笑,道:「老爺子,小子承讓了!來,喝酒!」說完,也不管他,端起碗來,咕咚咕咚兩口乾了,把碗一放,吐出一口長氣:「好酒!」
醉翁雙眼精光閃動,然後又消失不見,恢復之前的樣子。不管怎麼說,確實算是自己輸了。來到桌前坐下,端起酒,兩口喝乾,打量朱蟬。突然開口問道:「小子,你師承何處?」
朱蟬見他開始喝酒,搬起罈子再次滿上,心中暗道:「倚老賣老,越敬越醉,我自己喝,看你喝是不喝。」也不管他,端起酒又是兩口乾了,果然醉翁也把酒喝了。
朱蟬心中暗罵:「真是老話說的好啊,敬著不如趕著,越老越一個德性!」一口氣把酒又喝乾了,看著醉翁也喝下去了,把碗一放,不再倒了。這才說道:「老爺子,晚輩沒有師承,現在只有一位記名師傅。」
醉翁冷冷的問道:「是哪位?」語氣始終冷冰冰的,不帶一點暖氣,讓人懷疑是不是在跟一座冰山說話。
朱蟬也不以為意,莊重道:「是獅子山臨江禪院了塵禪師。」
「沒聽說過。」老人冷冰冰來了一句。
朱蟬沒接他話茬,再次把酒滿上,笑道:「老爺子,今晚什麼也不談,晚輩就陪你把這壇酒喝乾,您老覺得怎麼樣。」
醉翁又問道:「你到這兒來做什麼?找林士弘?」
朱
第三十七章醉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