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伊冬家
「所以你倆就這麼連續輸了二十多局?」披著黑色風衣的季曉島倚在沙發旁,清冷的臉龐浮現出一絲訝異:「不可思議」
伊冬面色頹喪地趴在桌子上,旁邊散落著各種卡牌、棋子、說明書和遊戲代幣,背後仿佛流動著若有實質地怨念:「雖然跟某人玩這種遊戲我確實沒怎麼贏過,但誰知道他們三個都那麼不是人啊。」
「嚴重同意。」同樣趴在桌子上的還有萬洋,這位身材高大性格開朗的年輕人雙眼無神、面色灰敗,宛若一個受氣的小媳婦:「我已經欠了康嵐十二頓飯、墨檀八頓飯最糟糕的是欠了語宸同學三頓飯她還表示不需要啊,我要死了」
語宸不安地扭了扭身子,縮著脖子低聲道:「我就不用嗯,不用麻煩了。」
「沒關係,那三頓可以算在我身上。」墨檀輕笑了一聲,對萬洋眨了眨眼:「身為聖女殿下的馬前卒,低階牧師黑梵十分樂意代她接受你的賭債。」
萬洋惡狠狠地瞪著他:「絕不!」
「嘖嘖,糟糕的契約精神。」墨檀鄙夷地瞥了萬洋一眼,晃了晃食指:「難怪你莫得女朋友~」
萬洋都驚了:「你特麼咋知道我莫得女朋友!」
「主觀點來講的話,因為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單身狗的芬芳。」墨檀聳了聳肩,慵懶地笑了笑:「客觀點來講的話,我能夠以你的走路速度為出發點做一個三萬字左右的分析,最後嚴格、嚴謹、嚴肅地得出『你是個處男』的結論,要不要聽?」
四座皆驚!
萬洋立刻就方了,仿佛見了鬼一樣看著墨檀:「不要!」
康嵐發出了一串爆笑。
季曉島面無表情地瞥了墨檀一眼:「賤人。」
至於她的姐姐季曉鴿好吧,我們暫時不提季曉鴿
語宸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困惑地扭頭看著身邊的墨檀:「呃?」
伊冬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墨檀一眼:「咳咳!」
伊冬是一個心很寬的人,當然這不一定是先天的,畢竟他要是心不寬點兒的話遲早都會被墨檀搞瘋,但他同時也是一個心思十分細膩的人,所以伊冬不但第一時間發現了墨檀的人格發生了變換,也察覺到了一直與後者(在遊戲中)相處的語宸似乎心有所惑,於是連忙發出了隱晦的提醒。
【呵~看來我是最近在遊戲裡浪太多變得有點些鬆懈了啊】
墨檀幾乎是秒懂了自己這位死黨的意思,於是立刻調整了一下狀態,和善地沖萬洋笑了笑:「開個玩笑而已,別介意。」
「我倒是不介意。」萬洋愁眉苦臉地仰頭倒在沙發上,蜷縮成了一大坨,悶聲悶氣地說道:「畢竟就連咕咕醬已為人母這種事都知道了,再多受點兒打擊也不算什麼,不過你也太犀利了點」
語宸微微搖了搖頭:「剛才墨檀好像有點兒不一樣,唔,有點怪怪的。」
「有麼?」康嵐卻是好奇地眨了眨眼睛,瞅著伊冬竊笑道:「我覺得差不多啊,上次某人欠飯的那段錄音我現在還存著呢。」
伊冬:「」
語宸縮了縮脖子:「唔,我就那麼一說」
【這姑娘好敏銳啊!】
【嚯,這身材的確是沒誰了~】
伊冬和墨檀同時在心裡感嘆了一句,不過內容似乎多少有些偏差。
「話說回來。」墨檀沖某個方向揚了揚下巴,挑眉道:「她到底要笑到什麼時候?」
緊挨著季曉島的懶人墩上,一個帶著小貝雷帽的短髮女孩正抱著肩膀低聲狂笑著,儘管打扮得很是中性,但卻依然難以掩蓋那令人頗為驚艷的容顏,她一邊輕輕顫抖著一邊不斷發出『噗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化糞池掉下去了哈哈哈哈哈』的聲音,已經持續了將近十分鐘了。
自然是季曉鴿無疑。
這姑娘之前一進屋就開始大呼小叫地說起無罪之界公告的那檔子事兒,然後就玩家離線重登後被傳送進化糞池這件事表示了『噗嗤,噗哈哈哈哈哈~』的觀點,然後就一直維持著這個狀態直到現在都沒停過。
「嘖嘖,雖然我也覺得那事兒挺可樂的,但是曉鴿同學這」萬洋咂了咂嘴,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