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兒還要去給三位大小姐做奴才,沒空跟你扯太多廢話。」
短暫地沉默後,伊冬扶著額頭嘆了口氣,皺眉道:「所以你之前跟雪茵說的那些究竟是」
墨檀笑了笑,隨口說道:「一些人脈而已,畢竟你也看到了,她終究還是選擇讓我而非那些客觀意義上日常或非日常的美好事物去填滿自己的空洞,既然如此,我自然不能放任她獨自摸索那些危險力量的使用方法。」
早已在墨檀的幫助下脫離了尼古丁的控制,卻也因為如此並不介意偶爾抽一根的伊冬皺了皺眉,拿起桌上那半包稻梅萃抽出一根,沉默地點燃。
而坐在他對面的墨檀則是繼續侃侃而談道:「正如我之前所提到的那樣,雪茵除了才華之外一無所有,她既不聰明也不認真,更與努力之類的有點無關,如此一來,找個能在日常生活中潛移默化對其進行教導的『保鏢"自然是最具性價比之選。」
「說真的,夥計。」
伊冬嘬了一口稻莓萃,輕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見現在這個狀態的你這麼照顧一個人,在並無所圖的情況下。」
墨檀啞然失笑,挑眉道:「你瘋了?你覺得這位星球級偶像,每發一首歌都能在世界範圍內引發不知道多少場地震的女人無利可圖?」
「別玩文字遊戲。」
伊冬搖了搖頭,正色道:「我說的是並無所圖,懂麼?有沒有『利"自然取決於雪茵沒錯,但會不會去『圖"則取決於你,所以說句不好聽的,無論你以後再怎麼用她,都與你對她『並無所圖"的心情沒有衝突。」
墨檀聳了聳肩,隨口說道:「那我只能說,就連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原因。」
伊冬冷笑一聲,從鼻孔里噴出了兩股煙:「你覺得我會信?」
「你可以信。」
墨檀慵懶地抬起右手,伸出食指點在自己的太陽穴處:「因為『我"從來都是矛盾且充滿雜質的,在這種情況下,無法百分百掌控自己這種事簡直理所應當,不是麼?」
伊冬虛起雙眼看著他,吐槽道:「你有這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啊,我有這毛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墨檀繼續戳著自己的額角,淡淡地說道:「但【無罪之界】卻是一個遠遠超出我想像的變量,以至於」
伊冬皺了皺眉:「以至於什麼?」
「我不好說。」
墨檀平靜地看著伊冬,斂起了嘴角的笑意:「因為我說不好。」
「你」
剛想罵街卻意識到對方似乎沒有在開玩笑的伊冬並未繼續說下去,而是拿起茶几下面的一次性紙杯往裡倒了點水,將自己手中的菸蒂與墨檀熄在地上的菸頭丟在裡面後嘆了口氣,將話題轉移到另一個自己頗感興趣的領域,問道:「所以說,你早就知道那些呃,超人的存在?」
「我早就有所察覺,但要說『知道"的話,其實也就是這幾年的事。」
墨檀聳了聳肩,語氣輕快地說道:「至於更進一步的了解,則是從今年開始的。」
伊冬扯了扯嘴角,沒好氣地吐槽道:「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
「你又沒問過我『這個世界有沒有超人"這種話。」
墨檀老神自在地靠在沙發上,悠悠地說道:「而我之前本來也沒有刻意了解過那些,恰恰相反,我在隱約察覺到一些東西後,始終在刻意與那些超自然、非日常、台面下、不科學的玩意兒保持著距離,自然不會主動找你聊那些東西。」
伊冬笑了笑,調侃道:「所以你不但怕被正常人抓去切片
,也怕被超人抓去切片?」
「隨你怎麼理解,總而言之,基於上述前提,無論我處於何種狀態的時候,都沒打算跟你說這些。」
墨檀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而我對那些事物的態度直到今年才開始改變,但今年你懂得,大家的精力基本都放在【無罪之界】上了,再加上白天都有得忙,我依然沒有理由刻意跟你提及這些。」
伊冬抱著胳膊點了點頭:「好吧,那你現在可以提了。」
「能說的我其實已經說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