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後院,徐宿直奔大堂而去。
這時候陸浪和荀彧已經到衙門前面去等候典韋押解田明進城了,只有郭嘉還在悠閒地喝著湯水,見到徐宿來了,郭嘉看了一眼,然後自顧地喝著自己的湯。
「奉孝,主公呢?」徐宿問了一句,旁邊都不見人影。
郭嘉指了指衙門門口的方向,然後徐宿便明白了,於是打算趕到前面去。
「燕召兄!」
郭嘉突然開口叫住了徐宿,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位子說道:「不聊一聊?」
「聊什麼?」徐宿懵了,看著郭嘉,一臉不解的神色。
這都火燒眉毛了,哪有功夫跟你郭嘉閒聊?
徐宿心裡急啊,就想著去找陸浪,看事情能不能有轉機,卻忽略了一個人。
現在他眼前坐著的,那可是足智多謀的郭嘉啊!
突然徐宿眼睛一亮,然後趕緊坐下對郭嘉問道:「莫非奉孝你……」
郭嘉神秘地一笑,然後說道:「其實此事我也看在眼裡了,田大人之前所為,是因為他的性子軟弱,而且一心想要保住這一城百姓,為他們留一條後路!若真是如此,卻也不能怪田大人,當然……前提是田大人沒有通敵,這個必須是絕對的!」
「那是自然!」徐宿說道:「奉孝,田明若是通敵的話,為何他會將妻兒都留在縣城呢?還有……田大人今日在水牢關上,還幫忙抗擊匈奴人來著的!」
「嗯!」郭嘉點點頭,說道:「真是因為田大人的行為沒有可疑之處,我才會這樣說,證明他的清白,但是……燕召兄你也知道,此事不管田大人的目的與動機是什麼,只要他做了,就必然會影響軍心,按找軍令,當斬啊!」
或許是怕徐宿以為自己開玩笑,郭嘉把『當斬』這兩個字說得語氣很重,還一邊用手敲了敲桌子!
「你別嚇我!」徐宿突然站了起來,對郭嘉說道:「奉孝,既然你也知道田大人是冤枉的,為何不去與主公明說,還有興致在這裡喝湯,一邊還恐嚇我?」
「呵呵……」郭嘉說道:「燕召兄啊燕召兄,你這是關心則亂,不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也是人之常情……」
「你還笑?」徐宿臉紅了,就要轉身離開。
「你到哪裡去?」
「我去找主公!」
「你想清楚,你找主公的話,有用嗎?只會讓你和主公的越鬧越僵,而且……燕召兄別忘記了,主公是君,而你我……是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萬一主公真惱怒了,遷怒聞人姑娘,到時候你怎麼辦?」
「呃……」
聽到這裡,徐宿的身子停住了,然後回過頭,就那樣直直地盯著郭嘉。
良久之後,徐宿才問道:「奉孝,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哈哈!」郭嘉笑了起來,說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徐燕召嘛……剛才那副笨樣子,實在不是你徐宿的風采,來來來……坐下聽我與你說!」
徐宿終於肯平靜地坐下了,然後看著郭嘉:「奉孝,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嗯!」郭嘉點點頭,手指在桌子上面敲了敲,片刻後說道:「燕召,我與你直說吧!等下田大人被壓回來,以他的性子,對於給匈奴寫信之事肯定會一力承擔下來,然後……主公也肯定會因此而生氣,說不定……還真會將田大人處死!」
「你……你好好說話,為何要這樣絕對?」徐宿無語了,幸好聞人惜雪不在這裡,不然的話,郭嘉的話讓她那丫頭給聽到了,那還得了?
而且,郭嘉為什麼斷定陸浪一定會下令將田明處斬呢?
郭嘉神秘一笑,說道:「因為我會向大人進言,讓他處死田明!」
「你?」
徐宿糊塗了,問道:「奉孝,你可不能行這麼不仗義的事情啊!」
「此乃一計!」郭嘉突然壓低了聲音,對徐宿道:「你不要管,你只需要到城中去,將百姓中那些有感于田大人之心的百姓給叫到縣衙來。我這邊勸主公處斬田明,你那邊則是帶著人一起為田大人開脫,以主公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犯眾怒的,到時候,你再看我眼色行事!」
「原來……」
徐宿明白了,對郭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