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志得意滿的將所有的糕點都分派清楚,念頭通達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他感覺很滿足,糕點的香氣依舊在空氣中蔓延,箱子裡只剩下了無數的殘渣,他站了起來,看著旁邊穿著紅色棉服的小姑娘,笑了起來。
大宋尚紅色,小丫頭大過年的穿的極為喜慶,胖嘟嘟的臉頰有點嬰兒粉,呼出了兩道白氣,眼巴巴的看著箱子裡的糕點。
「沒有了。這次真沒了。下次朕來看你們的時候,多點。」趙桓無奈的攤手說道。
「大人說話都是騙人的!」小丫頭一溜煙的跑開了,躲在牆角偷偷的看著趙桓。
趙桓伸了伸手,小丫頭說的沒錯,自己這麼忙,一年能來看他們一次,已經實屬不易了。
居養院和安濟坊的經費並不是很充足,還有些官員在裡面上下其手,這種自古以來官場不可避免之事,導致經費愈加緊張。
但是他們還是能夠吃飽穿暖,好吃的不多,饞嘴的孩子也就指望著一年一度的過年的時候了。
趙桓其實已經嚴令徹查貪腐案件,可是這種自古以來的官場陋習,李綱這樣的官場大拿出手,都只能治大貪,堵小貪,禁絕貪腐這種事,趙桓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皇城司的察子的規模已經變大,退休軍卒們風聞言事的作用,也逐漸彰顯,貪腐的事,已經有了向好的方向改變的態勢。
大宋正在慢慢變好,這就夠了。
李邦彥一腳踹開了畫師,親自上陣,拿起了畫筆,把這一幕勾勒在了畫幕之上。
「這個就不要發邸報了吧。」趙桓無奈的看著李邦彥說道。
自己就是來奉行趙宋家的傳統,這李邦彥非要跟來,畫師畫得不好,還親自上陣。
「大雪紛紛,官家和小丫頭這構圖,絕妙,絕妙。唔!可以把安濟坊的大門畫上。」李邦彥沒理會趙桓的抱怨,繼續作圖,沉浸在了自己的作品之中。
趙桓看著南邊的冷日,滿臉的哭笑不得,哪裡來的大雪紛飛?
趙桓讓親從官把箱子搬上了後面的車輛,自己回到了大駕玉轤,他向著躲在牆角的小丫頭揮了揮手,車駕緩緩的向著下一站駛去。
「大宋國泰民安。」趙桓對著西北的方向喃喃的說道,那是勾注山的方向。
「官家也別怪士美,他也是為了大宋民心凝聚,官家心繫百姓,這是好事。」李綱搓著手說道。
王稟臉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說道「官家,臣一個粗人,也不知道能做什麼,等到安定下來,讓內人去安濟坊領養一個乖巧的小丫頭。」
「這就內人了?進展挺快。挺好。」趙桓點了點頭,戴上了手套,這天氣確實有點冷了。
王稟拍了拍發呆的完顏宗干說道「家彥啊,大宋和金國肯定有所不同,你也不用動不動就感懷故土,慢慢就習慣了。」
「哪有什麼差別,不都是兄終弟及嗎?」完顏宗干失神的說了一聲,說完面色驚懼起來。
他立馬翻身匍匐在地上,說道「我剛才有些失神,說話沒過腦子。還請官家饒某一命。」
大宋有幾個不能碰的禁忌,第一個就是陳橋驛,這第二個就是兄終弟及這句話。
現在的趙官家這一系,也是太宗一系,趙桓這具肉身,也是趙光義的世孫。
「起來吧。要殺你早就砍了。不會等到現在了。聰明人說話都不過腦子的嗎?」趙桓無所謂的讓完顏宗幹起來。
論罵宋太宗趙光義,趙桓在太原城下詔罵,那才是載入史冊的罵,這在車駕里,一共五個人,就把完顏宗干嚇住了。
趙桓私底下也沒少罵趙光義,對這個話題,更沒什麼忌諱。
趙桓其實幾次都動過殺了王家彥的念頭,但是是他將大宋的捷勝軍的節度使王稟,還有為國流血犧牲的捷勝軍卒帶了回來。
「你們金人的兄終弟及和我大宋的兄終弟及不太一樣。」趙桓主動說到了這個事。
李綱的臉色變了變,說道「官家,臣肚子不適。先行下車如何?一會兒臣自己去軍器監。」
王稟迅速反應過來了,直接一拍頭,說道「臣有點發熱,去醫館看看。」
「都給朕回來!」趙桓哭笑不得的斥責了他們。
這個話題在大宋幾乎就是禁忌的話題,一個李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