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趙衍的離去,一時之間在京城引起了熱議,無論是在朝堂還是在民間。
這是第二位退出皇位爭奪的皇子,百姓們紛紛猜測趙衍放棄爭奪皇位的原因,有人說戴家已經倒向了太子,有人說是倒向了薛家。
太子府的密室內,太子一黨的核心人員正在密謀著什麼,五皇子的離去已經表明戴家做出了選擇。那接下來大皇子與太子的爭奪就要擺到明面上來了。
次日朝堂之上,在議論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後,太子一派的官員便有了新的動作。
吏部尚書張據出班奏道:「啟稟陛下,臣還有本要奏!」
趙無疾望著輕咳了一聲說道:「講!」
「是,我大夏高祖皇帝自立朝以來,為了設立分封制度,凡是皇子最高可享受一城之地的封地,且皇子成年之後需前往封地就藩,皇子到達封地之後一來可以宣揚皇恩聖德,二來可以拱衛王師,守護邊疆。
現如今三皇子燕王殿下已前往北塞燕城就藩,五皇子漢王殿下已前往西南巴蜀就藩。而齊王作為皇長子早已過了就藩年紀,身為皇長子,理應為其他皇子作為表率,可至今卻遲遲未前往封地就藩,於我朝理法不合。
臣請奏,准齊王儘快前往封地齊城就藩!」
齊城乃是大夏南邊邊疆的一座重鎮,南接南越國,是南越國通往大夏的門戶,也是薛家防禦南越進攻的第一道防線。
張據的話剛一說完,就有幾名官員立刻跳出來附和。
刑部左侍郎潘崚出班說道:「臣附議,南越國雖與我大夏雖然暫無戰事,但近年來南越逐漸發展壯大,大有威脅南疆之意,齊王身為皇長子,前往齊城就藩,一來可以彰顯我大夏國威,震懾南越國,二來可以表明我大夏對南疆的重視程度,安撫當地百姓!」
「臣兵部左侍郎張讓附議!」
「臣禮部右侍郎范陽附議!」
「臣.....」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四分之一的官員請求大皇子前往封地就藩。
此時的大皇子趙統有些驚慌失措的望向戶部尚書薛慶,大皇子趙統生性比較淳厚,遠不及太子趙沖聰慧,在如此眾多朝臣的施壓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吏部左侍郎薛魁也不由得望向自己的父親薛慶。
待到諸位大臣附議完畢,薛慶才邁著緩慢的動作走出班列說道:「啟稟陛下,自我高祖皇帝立朝以來,雖設立分封制度,但並未要求皇子成年以後必須前往封地就藩。
況且我等老臣雖有餘力,但畢竟年事已高,能輔佐陛下之日亦不多已,齊王英明睿智、仁孝至上,理應留在陛下身邊,替陛下分憂解難。」
刑部尚書戴嚴也出班說道:「陛下,老臣附議,方才禮部右侍郎贊成范大人贊成張大人所言,我想請問范達人,可知仁王爺封地在何處?」
仁王爺,也就禮部尚書趙仁,范陽的頂頭上司,已過天命之年,如今就站立在大殿之上。
老王爺聽聞此話確是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卻暗罵你個癟犢子,你們吵你們的,扯到我身上幹嘛。
「這......」范陽被戴嚴問的啞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悻悻退回班列。
戴嚴繼續說道:「請問兵部左侍郎張大人,可知恆王封地在何處,恆王本人現如今又在何處?」
「自是在恆山,現如今在滄州督辦練鹽!」張讓不屑的回答道。
「不錯,仁王爺已是天命之年仍在朝中為陛下分憂解難,恆王更是遠赴沿海為陛下督辦練鹽,而齊王身為陛下的長子,自知朝中諸事繁多,不忍陛下操勞過重,甘願為陛下分擔治國之重任,爾等卻不念陛下與齊王的父子之情,這是何道理?」
吏部尚書孟祥黎見此也出班說道:「戴大人此言差矣!陛下的憂慮又何止在朝中,邊疆之危關係國本。
若非燕王駐守燕城,此次羯族危機怕是危害中原。西北匈奴,西南蠻夷、南疆越國之地自然也是要未雨綢繆,多家防範了,齊王前往燕城就藩自然也是為陛下分憂解難了。
況且天下的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難道戴大人就不念及陛下與南疆百姓的父子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