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陸承啟知道她內心的轉變,肯定會鬱悶死的,前世他就是如此善良,卻沒有一個女孩看得上他。現如今僅僅靠一紙空頭話的聖旨,便能折服一朵霸王花,這只能說不是我不明白,只是世界變化太快了。
以韓鳳兒的輕功,繞個路並不算什麼事。僅僅多花了一刻鐘,便回到了位於長安城北郊外的家中。韓母聽得韓鳳兒回來後,一臉埋怨地說道:「你個瘋丫頭,又去哪裡瘋了?這麼晚才回來,看來不與你找個婆家,你是定份不下來的!」
韓鳳兒聞言,先是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韓成義,然後回答道:「福利院有些事,所以便晚了。」
現如今,韓鳳兒在福利院拿的工錢,是全家最大的收入。搬出福利院這個做擋箭牌,韓母也沒什麼話說了,嘆息一聲,說道:「閨女,過了今年你便二十了,再不找個郎君,你就嫁不出了……唉,你爹爹死的早,做娘的也說不服你,算了,算了,吃飯吧……」
韓鳳兒聽著娘親每日都會念叨的語句,自知理虧。可韓家前些時候,還是犯官家眷,沒人敢來提親。當陸承啟為韓家平反之後,韓鳳兒已經十九歲了。很多女孩,在這個年紀都有孩子了,但韓鳳兒連提親的人都沒!
默默地幫韓母準備晚餐,準備餐具的時候,韓鳳兒很想說劉琦已經到了長安城。可私心作祟下,韓鳳兒還是忍住沒說。一來,當然是韓鳳兒不想被劉琦糾纏;二來,也不想劉琦糾纏她的家人。反正就是不想和劉琦這人再扯上一點關係,這人的厚臉皮實在是韓鳳兒招架不住的。
這邊廂,在長安城皇宮裡面,陸承啟和周芷若都用過了晚膳,已經回到了仁明殿之中。清退所有宮女之後,周芷若才問道:「陛下,你在福利院說的那個什麼工廠。到底該如何做?」
陸承啟又把自己的構思說了一遍,周芷若有些疑問:「可這麼做的話,皇莊賺得就少了……」
「哈哈哈,想不到梓童。還是個小財迷啊!」陸承啟揶揄道。
周芷若有些不開心了,嘟起了嘴,別過頭去,假裝不理陸承啟。這一招百試不爽,陸承啟很快就舉白旗投降了:「咳咳。梓童,剛剛朕只是開玩笑的,開玩笑……這賺錢嘛,沒什麼不好,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周芷若這才得意洋洋的回過頭來,陸承啟知道,自己又被她的小花招給騙倒了,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梓童果然是朕的克星……」
周芷若開始正色道:「陛下,皇莊現在要養活三萬人。要是不賺錢,臣妾真的不知道如何做了。」這句話是實話,單單是皇莊支撐起的福利院,現在遍布大順各大城市之中,收養棄童已經超過萬人。再加上要經常性地補貼監察司,皇家大學、皇家軍校,甚至軍器監的研製最新武器,都是由皇莊出錢。雖然現在皇莊月入幾百萬貫,可還是有點吃力的感覺。
陸承啟笑道:「朕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這棉花要是賣的好了,收益不在絲綢、麻料衣裳之下。再加上保本的糧食。不僅能穩定民心,還能讓大順國祚變得更加穩固。朕這幾日讀《孟子》,深深認同一句話,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如水,如果大順的乞丐有幾萬人,幾十萬人,幾百萬人。甚至過千萬,那便是朕的失職了。朕的想法,是把皇莊變成一個能容納多人就業的大工廠,同時掌控物價的定價權,以穩定我大順的經濟走勢。」
周芷若認真的聽著,聽到這裡,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這些道理,陛下早已說過,臣妾也能明白。可那什麼棉花,如何賺錢,陛下還是沒說啊!」
陸承啟把廣告和代言的概念說了一遍,周芷若以驚人的經商天分,只一遍就理解了:「也就是說陛下的新衣裳,也都是用那棉花所織成咯?」
陸承啟笑道:「不僅僅是朕的衣裳,梓童的衣裳,甚至宮女的衣裳,亦要如此。朕連廣告詞都想好了,就叫純棉衣,給你一個溫暖的冬天……」
周芷若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陛下這大白話,百姓倒是聽得懂了,可那些文人會買賬嗎?」
陸承啟想了想,倒是這回事,也笑道:「朕書讀得不多,這回倒是泄了底,讓梓童笑話了。要不這廣告詞,讓梓童來想?確定後,便能見諸於報,銷量肯定是沒問題的。」
周芷若想了想,說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