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城防司的士卒,激動得滿臉通紅。雖然陳荀跟他們說過,會有一個大人物過來拿東西,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大人物就是當今聖上啊!
普天之下,除了當今聖上,有誰敢自稱「朕」?
「陛陛下,我知道在哪!」
「我也知道!」
「就在那個亭子裡!」
「是我先說的,我先說的」
這幾個士卒為了引起陸承啟的注意,爭執了起來。陸承啟已經知道了泰山石所在,丟給後面高鎬一句話:「每人賞一塊銀幣」說罷,便往那城防司士卒指的的亭子看去,果然在石桌上放著一塊石頭。陸承啟見了之下,立即便過去,抱起了這塊石頭。
甫一抱起,便覺得這石頭雖不算太大,可沉甸甸的,比一般石頭重得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泰山石,重若泰山?」
陸承啟正想走的時候,一個管理上林苑的官員才匆匆到來:「下官不知陛下親臨,有失遠迎,實乃死罪!」
管理皇家園林,先前是一個油水頗多的官職。但那也是先前,現在的衙園署就是一個清水衙門,誰敢占皇家園林一絲一毫的便宜?且不說外面有城防司守著,還有監察司時不時上門「訪問」不論官大官這已經成了定製了。你瞞得了一時,瞞得了一世麼?
陸承啟抱著泰山石,雖然不甚吃力,但他要趕時間啊,連忙說道:「不知者無罪,朕也不多逗留,這便去了。嗯,你的工作做得不錯,朕很看好你!」
說罷,撇下欣喜若狂的這個衙園署的小官,自顧自地去了。這個衙園署的小官,差點以為自己活在夢中:「難道我要升官了?皇上金口玉言,不會是信口開河的吧?」
殊不知,這是陸承啟的場面話而已,這小官的臉他都不認得,名字更是不知道,哪裡知道他的「工作」做得怎麼樣?這小官也是太年輕,被陸承啟一句敷衍的話就打發了。要是老油條的話,二話不說就上去,告訴陸承啟自己的官職名字,說不得還有兩分機會。
注意,這個辦法不是什麼時候都適用的。要是不分時候,說不定會弄巧成拙。就比如說這個時候,陸承啟還在趕時間,你卻過來糾纏一番,陸承啟不把你貶官都算仁慈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從驪山上下來,陸承啟都覺得這泰山石有點墜手了。但一想到傳宗接代,他便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高鎬在後面看得心疼,小聲地說道:「陛下,要不給小的拿著吧!」
王彥宸也趕緊說道:「臣拿著也行的」
陸承啟瞥了兩眼,說道:「難道你們也缺兒子嗎?」
王彥宸膝下已經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了,當然不缺子翤。而高鎬,一個沒卵蛋的男人,還要什么子翤!他們剛剛也知道了內情,不敢再勸。幸虧陸承啟不是經常拋頭露面,一路走來,郊外農戶漸漸多了起來。見他抱著一塊石頭走著,也很是奇怪,不時有人在指指點點。
好在陸承啟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錯,重生前做銷售的時候,沒少給人拒之千里。做銷售的,就是要臉皮厚,沒啥秘訣。只要把臉豁出去,才有可能拿到這個月的不菲工資。要是愛惜自尊的話,恐怕是做不成的。
陸承啟把這些奇異的目光視而不見,自顧自地往長安城走去。只是這些非議可以無視,但兩條臂膀上的感覺卻不會騙人。陸承啟只覺得兩條臂膀越來越沉,都快不屬於他的了。高鎬在後面看得很是心疼,卻只能陪在陸承啟後面走著,不敢開口再勸。而王彥宸,只能牽著馬車一同走著。馬車的軲轆聲,還有那御馬不時打的響鼻,在陸承啟的耳中都格外清晰。
王彥宸這才明白,小皇帝身上有一種格外的執著。怪不得他能「幹掉」楊太師,親自掌權。抱著一塊沉重的石頭,硬生生走了幾十里路。別說是皇帝了,換做另一個人來也累得不輕。便是武林高手,論毅力、耐力,恐怕都沒有小皇帝這麼頑強。
這時陸承啟只有一個念頭,都走了三十多里地了,要是半途而廢,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咬了咬牙,眼見長安城就在前面,他開始加速,小跑起來。他的手臂是酸疼,渾身大汗,腳下卻沒有多少累的感覺。這也是他經常鍛煉的結果,換個人來,可能早就癱倒在地,也就前功盡棄了。
其實不用陳荀說得太明白,陸
第七百四十六章: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