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案的具體錢財,僅僅一個上黨縣就有20萬貫,若是全部算進來,至少超過300萬貫了。
要知道,現在還只是在修第一條官道。
這個風險若是不及時規避,以後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銀行案是有法可依的。
《大宋銀行管理條理》、《大宋銀行法》、《大宋官員管理條例》、《皇宋律文》等等新政下的律法。
二月初五,南方的冰雪早已融化。
隆興府洪州城外的新綠開始冒頭。
作為南方最大的農稅之地,江南西路已經開始了它一年一度的春耕。
晨陽散落在清池邊上,映照出一片碧水春光。
秦檜坐在後院,正在感受著早春的生機冉冉。
隆興府陸判劉朝奉繞過迴廊,到了後院。
「秦相公。」
「何事?」
「確實出事了,洪州的陸家、謝家、王家、李家、張家,都不願意配合,都說那些田是他們祖傳的,不能拿出來就這麼上繳了。」
「什麼拿出來上繳,是補稅!」秦檜說道,「新農政法他們沒讀嗎,超過50畝的人家,按照十抽五來交稅,耗羨一分不能少!」
劉朝奉說道:「他們說沒有那麼多糧食了,沒辦法補繳。」
「放屁!他們敢在我面前玩這種花樣!」秦檜冷聲道,「這種事我見多了,陳裕儒呢,讓他來見我!」
「秦相公,下面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
「這背後可能就是陳司漕在搗鬼。」
「你的意思是,那些大戶都是陳裕儒唆使的?」秦檜愣了一下,「這不可能!」
要知道,陳裕儒可以算得上是他秦檜的人。
雖然不是秦檜直接任命的,但也是秦檜派系提拔安插到江南西路的。
江南西路是一個非常富有的地方,這個時代,甚至不比江東差。
每年上繳的賦稅最多,人口也非常密集。
劉朝奉說道:「陳裕儒表面對秦相公唯命是從,實際上他這幾年在江南西路搜颳了不少錢,與本地的大戶們聯合,有很深的利益綁定。」
見秦檜不說話,劉朝奉繼續說道:「也正是因為陳裕儒有錢,往東京送了不少,他兒子陳政賢才能在河東任命要職,聽說去年年底又轉到河北。」
「你的意思是,陳裕儒並不像配合我在江南西路推行新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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