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禁地,你是何人?」皇宮門口的禁衛旅看到陳壁清質問道。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陳壁清連忙說道:「草民是東京大學學生陳壁清,家父是河北左參政陳政賢,今日家父入朝陛見。」
禁衛旅們聽見他自報身份,再看這一身裝束,倒是也沒有為難。
當今趙官家重視人才,尤其以大學人才為主,是眾所周知的。
禁衛軍們只是說道:「現在正在早朝,你且不要隨意惹事,否則後果自負。」
陳壁清作了作揖。
陳壁清在宮外徘徊,心急如焚。
他看著前方威嚴的皇宮,看見通明的燈火,心裡想著:但願這件事是一場誤會。
不多時,裡面傳來了呼喊聲。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陛下,臣有功於新政啊陛下!臣對大宋忠心耿耿,臣只是一時糊塗」
這種場面,禁衛軍們早就習慣了,倒也見怪不怪。
只是陳壁清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再定眼看去,一些人從宮門的昏暗處走了出來。
中間押送的一個中年男子,正在慘嚎。
再一看那中年男子,陳壁清忍不住大聲喊道:「爹!」
皇城司班直們一聽這青年喚陳政賢爹,皆是一愣,隨即有人問道:「你是他兒子?」
陳壁清本能地脫口而出:「是」
但他剛說出口,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忙說道:「不是,我只是路過,我」
「抓起來!」
於是陳壁清也被一起抓了起來。
一大早,一道道命令便從大內禁宮裡直接發了出來。
刑部侍郎王次翁、禮部侍郎羅汝楫,被停職查辦。
河北左參政陳政賢被提拿。
肅省院和政事堂的官員,在天亮之後,就離開京師,分別前往太原府、信德府。
太原府是河東路治府,信德府是河北西路治府。
這一次,顯然是要借著銀行案,將這件事查個底朝天了。
鑑於王次翁被罷免,當天呂頤浩親自走了一趟刑部衙門。
在接下來的兩天之內,刑部衙門有一半的官員被查出來有問題。
僅僅刑部郎中就撤換了三個,主事被撤換了四個。
另外,連吏員都被撤換了五個。
有呂頤浩這種左相親自坐鎮,補充人員的速度簡直堪稱閃電。
呂頤浩秉承著任人唯親的用人理念,一大堆自己人快速接替了刑部一些衙門。
第三天夜裡,那批關押在刑部大牢裡的江東案官員們罪名被刑部定了下來:斬立決。
這一幕似曾相識。
想當年,秦檜上刑部尚書的位置的時候,對刑部大清洗,然後連夜加班開始審問,第二天所有招供書都出來了。
與此時此刻,呂頤浩的手段竟然如出一轍。
正月二十八日,江東案涉事的官吏,一共有十八人,全部在城外的刑場被砍了腦袋。
那些人在刑場呼天喊地,大罵暴君。
還有人悔恨當初,或有人喊著爹娘的名字。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十八顆人頭滾落在地上,鮮血染紅了正在消融的積雪。
這件原本年前就該結案的案子,硬生生往後拖了一個月。
當然,最令人震驚的不是江東案這些官員被殺,而是陳政賢的入獄,王次翁、羅汝楫也入獄。
等待著被清洗掉。
正月二十九日,陳政賢在監獄裡認罪,補了一下流程。
他的罪名在當天一大早,被邸報火速送往各路,算是通告天下。
此罪名一出,之前各路想要減輕刑罰的聲音,必然會戛然而止。
至少現在東京城,沒有一個官員敢再提這件事。
也是在當天,上黨的王充被押送到京師。
有人預估過,這一次銀行案,整個河東路背後,至少牽涉到近百名官吏,尤其是左參政衙門裡,基本上沒幾個清白的。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