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路,就是套路。
聽到鄭芝龍的詢問,鄭芝鳳沉吟道:「先按新明島的路子來一遍,先雕刻石碑和木板,同時也找一些破爛的杯子瓷器什麼的埋了。
等到這些事情弄好之後,咱們再沿著海岸海向北向東航行回大明,把航線記錄下來,等著以後再來。」
鄭芝龍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那佛朗機的蠻子呢?」
鄭芝鳳道:「沒辦法,佛朗機蠻子的事情比起這麼大一個島來說,根本就算不上多大的事兒,倒不如先把這裡的消息回報給陛下和五軍都督府和陛下。
只要咱們在這裡扎穩了腳跟,以後再帶著艦隊向南沿著海岸線搜尋也就是了,我就不信這些佛朗機蠻子能跑出這片海去!」
鄭芝龍無奈之下也只得點了點頭:「那就依你說的辦,先去找些壞了的杯盞什麼的。
幸好上次新明島之後老子就留了個心眼,這些壞了的破爛還都沒有扔!」
商量了一番之後,鄭芝龍又將話題轉向了別的方面:「對了,這大島到底有多大?島上有沒有什麼東西?」
鄭芝鳳搖頭道:「誰知道這破地方有多大?反正向著三個方向派出去的兄弟們回報說都沒有看到邊際,估計比新明島還要大一些?
只有過這島上的東西確實不少,各種各校千奇百怪的東西都多的很,獅子鱷魚都不少。」
鄭芝龍點點頭:「那就不著急,回頭等陛下的決斷也就是了。只是便宜了那些佛朗機蠻子,讓他們逃過一劫。」
說完之後,鄭芝龍也不禁有些擔憂了起來:「上次咱們兄弟自作主張的進攻滿者伯夷,結果是害得我被陛下打了板子,這一回放過了佛朗機蠻子,只怕討不了好兒。」
鄭芝鳳道:「這個倒沒什麼,畢竟先放過佛朗機蠻子以便於找他們的老窩是軍府那邊傳過來的指示,咱們依令行事,怪不得咱們,陛下也不至於因為這事兒怪到咱們頭上。」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一想到崇禎皇帝那堪稱是喜怒無常的性子,鄭芝龍的心裡就有些發虛。
崇禎皇帝顯然不會太在意鄭芝龍的這些破事兒。
剛剛進入崇禎十一年的三月,大同就來了一場大雪誰敢信?陽春三月下雪?
河南那裡下場雨還是黑的?在基本上沒什麼污染的年代下一場黑雨?
當然,下場黑雨也就下了,畢竟沒有形成什麼水災一類的破事兒,也不需要官府去救災,撐死了也不過是有可能會影響到明年的收成而已。
至於影響收成這種小事情,崇禎皇帝會在意麼?
如果說是大明版圖之內全部欠收,崇禎皇帝自然會在意,甚至於會頭疼。
但是像這種區區一地受災的小事兒,崇禎皇帝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手裡有銀子,從各番國弄來的糧食也不在少數,自然用不著擔心。
而且崇禎皇帝登基的這十餘年時間裡樹立起來的淫威不是沒有好處的。
最起碼朝堂上的大臣們沒敢跳出來說什麼陛下失德,當修己身一類的屁話。
哪怕是向來喜歡胡說八道的南京內閣和各部官員們也是如此,就連爆出了熒惑逆行這種明顯是個大噴點的時候也沒有人敢跳出來。
就像是南京欽天監監正對於熒惑逆行的解釋一樣陛下派兵出征呂宋與巴達維亞之地,乃收復故土與開疆之盛事,熒惑逆行,正應我大明兵戈之盛也。
崇禎皇帝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解釋自然是滿意的,最起碼證明了大明的官員就是欠調教這一論點。
等收到鄭芝龍的奏報之後,崇禎皇帝乾脆派人跑了一趟北京,把五軍都督府的大頭子和內閣首輔溫體仁和次輔施鳳來給傳到了南京城。
然後大明版朝廷雲備份的特點就顯露了出來。
北京的五軍都督府大頭子朱純臣跟南京軍府的大頭子徐弘基互相看著不順眼,溫體仁和施鳳來看徐鈺山也不太順眼。
用相看兩相厭來形容都有些不恰當最恰當的形容方式是你瞅啥?
對於這些大佬們互相看不順眼的行為,崇禎皇帝自然是極為滿意的。
後世的偉人都說了,黨外無黨,帝王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