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禮部就是個清貴衙門,沒太多的事兒需要自己操心。
可是誰能受得了四所大學的扛把子各種告狀啊,今天你告我了,明天我就把你和他們一起告了,整個禮部現在都被這四個混賬東西鬧的雞飛狗跳。
等倪元璐訴完了苦之後,好不容易看了場大戲的崇禎皇帝才笑眯眯的道:「倪愛卿的意思是怎麼辦?」
倪元璐躬身道:「啟奏陛下,臣與禮部諸位同僚商議過,認為應該申飭四人,然後按照地域不同,令其招生。」
崇禎皇帝的臉上依舊笑眯眯的道:「其他眾位愛卿的意見呢?」
朱聿鍵首先坐不住了,忍不住出班奏道:「陛下,如果依倪部堂所言,似新明島、英格蘭、緬甸、莫臥兒諸地的生員,該當歸入哪所大學?還是讓這四所大學均分?
又譬如原本是京城人氏,但是因為移民實邊之事遷移到了英格蘭,則歸入京城大學還是歸入金陵大學?」
朱聿鍵覺得自己必須得站出來替新明島說話。
這種大學招生的好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哪怕新明島有一百個大學生來大明就讀最終回去五十個,對於新明島的好處也是巨大的。
畢竟有皇家學院的例是子擺在前面了,那些蒸汽機、鐵路等等的好東西,可都是這些讀書人弄出來的。
現在誰都知道京城大學肯定要比金陵大學、洛陽大學,長安大學要更牛逼一些,如果真要是按地域劃分,新明島的學子該劃到哪兒去?
自己治下的百姓可是國各地都有,以陝西的為主,如果按照戶籍劃分的話,要麼劃分到金陵,要麼就是長安大學,京城大學估計是沒什麼指望了。
倪元璐頓時也有些頭疼,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朱聿鍵會突然跳出來攪局。
更讓倪元璐沒想到的是,張之極居然和朱聿鍵站到了同一戰線:「啟奏陛下,臣以為唐王殿下所言極是。
倘若依倪部堂所言,那新明島和英格蘭等地的學子更應該按照原本籍貫所在地劃分,而不是以新明島和英格蘭之地來劃分。」
張之極的打算跟朱聿鍵幾乎是一模一樣甚至比朱聿鍵更為激進,畢竟朱聿鍵治下的百姓是國各地都有,遷移到英格蘭那邊的百姓卻是以京城周邊為主。
最要命的,卻是這些人的戶籍所在地已經從京城換到了英格蘭!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倪元璐的分區錄取來劃分,這些人最大的可能是被錄取到長安大學而不原本極有可能的京城大學。
這不行,這對自己封地內的百姓不公平,後果很可能是讓封地內的百姓對於自己這個公爺不滿意——本公爺又不傻,民心有多重要,看看盤踞在龍椅上的那位就知道了。
張之極一動,那些自家弄到一塊封地的勛貴和文臣們都開始跳了出來——大家封地里的百姓也都是哪兒的都有,偏偏封地還都在海外……
崇禎皇帝自然樂得繼續看戲。
朝堂上的大臣們既然願意演下去,自己就得好好的做個觀眾,不能再跟以前一樣動不動的就掀桌子,因為現在沒有掀桌子的必要。
倪元璐氣結,氣哼哼的道:「如果以成績劃分,唐王殿下和英國公覺得是否公平?」
朱聿鍵點頭道:「憑成績說話,自然是公平的很,考不上也是他們技不如人,沒什麼好抱怨的。」
本王是不是應該多花點兒錢,多弄些大儒啥玩意的回去?也不知道皇家學院的那些人能不能弄幾個回去?
張之極也是同樣的打算。
陛下有句話說的好啊,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大儒怎麼了?只要好處到位了,照樣能弄一批去英格蘭,京城大學就在向英格蘭的百姓們招手!
倪元璐更加頭疼了。
之所以提出來按片區劃分錄取,原因就在於金陵大學和洛陽大學、長安大學的扛把子們表示按成績劃分太坑,學生們又都是些賤胚子。
很多明明可以直接去三所大學就讀的學生,往往因為比京城大學的錄取分數低了那麼一兩分而選擇重讀一年!
還他娘的能這麼玩的?都奔著京城大學去了,自己這三所大學存在的意思是什麼?喝西北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