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聿鍵真恨不得大殿裡面的地面是沙子,自己就是鄭芝龍送給自己的那種大鳥,把腦袋往沙子裡一埋算了!
裝死裝了半天也沒能躲過去,朱聿鍵只得出班躬身道:「啟奏陛下,臣以為鐵路之事實屬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微臣願意贊助兩五千萬貫以用於鐵路的修建。」
崇禎皇帝笑眯眯的道:「王叔祖這話說的,太客氣」
話音還沒有落下,吳甘來就轉身對著朱聿鍵拜了下去:「臣,吳甘來,多謝殿下!」
完犢子了,這下子徹底實錘了!
儘管心都在滴血,朱聿鍵還是大度的一笑,虛扶了吳甘來一把:「吳部堂客氣了,寡人與吳部堂同為陛下效力,又何需如此客氣?」
崇禎皇帝牙齒能當金子使,朱聿鍵身為大明數得上號的藩王,那牙齒就算是不能當金子也是能當銀子使的,眼下被吳甘來這老摳一句話給逼到了牆角,自然也就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因為剛剛大出血而心情不爽的朱聿鍵自然也要替自己再爭取些好處:「陛下,既然是修建一些試驗性質的鐵路,新明島上現在可沒有載人用的鐵路,倒不如在新明島上也修建兩條以為試驗?」
崇禎皇帝心中大罵朱聿鍵無恥至及。
新明島那個破地方地廣人稀,恨不得除了袋鼠之外就沒幾個人影,修建這種實驗性質的鐵路有個毛用?
至於朱聿鍵之前提出來的新城設想,那是他新明島的事兒,與朕何干?憑什麼要讓朕在那裡修鐵路?還不是看著丫的自己出了銀子,心裡不爽!
崇禎皇帝最終還是笑眯眯的應了,畢竟人家朱聿鍵是出了錢的,必要的安撫和優待還是要給的,否則傳諸於後世,後人豈不是會說朕薄情寡恩?
成功的坑了朱聿鍵一筆錢之後,朝堂上的畫風瞬間就變得和諧起來,再也不是剛才那副劍拔弩張的模樣,議題也轉向了崇禎二十六年的春試。
崇禎皇帝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春試了。
隨著大學越建越多,到崇禎二十五年末的時候,除皇家學院這個大掛逼之外,大明已經擁有了京城、南京、洛陽、長安四所建制完整的大學
而從嚴格的意義上面來說,春試早就已經走形了,變成了四所大學搶人大戰,早已不再承擔著選拔治國人才的重擔。
其中最為囂張的就是京城大學——身在京城,背靠著國子監和皇家學院兩個大佬,京城大學看其他三所大學就是戰五渣。
然後就被南京大學也就是大明金陵大學,聯合洛陽大學和長安大學給告了。
沒錯,你京城大學是牛逼,你確實是在京城,可是咱金陵大學也不是白給的,那也是身在京城的,不信你問問,天下誰敢說南京不是大明的京城?
洛陽大學和長安大學表示京城大學你個渣渣,知道什麼叫底蘊嗎?二百年放在幾千年裡面就是個小孩子好嗎?現在你丫一朝得勢就牛逼起來了?
當然,話是不可能真的這麼說,畢竟古都是古都,現在的大明京城是大明京城,拿古都來壓大明京城,擺明了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但是不懟京城大學一波,又怎麼能顯出自己的存在感?又怎麼在接下來的搶人大戰中贏得先機?
被禮部訓斥了之後,京城大學的扛把子也很委屈。
咋的,學生自己喜歡來京城大學不行了?還非得強制性的讓人家報你們三所渣渣?爺們身在京城,背靠國子監和皇家學院這是天生的!你們這些從京城大學走出去的白眼狼!呸!
四所大學搶人搶得不亦樂乎,誰都想把那些好苗子攬到自己懷裡來,哪裡還顧得上四家原本是同出一門這種小事兒,哪怕是禮部發話了也照樣是小動作不斷。
然後這四所大學的扛把子各種齷蹉之後又都覺得自己委屈,然後又不斷的告狀,最後就鬧到了朝堂上面。
按照常理來說,像這四所大學互相搞事情互相告狀這種事兒,實在是不應該拿到朝堂上面來說,畢竟朝堂上面的破事兒更多更複雜。
但是背不住禮部扛把子倪元璐心裡不爽,因為倪元璐覺得自己挺冤的。
以前的禮部倒也沒什麼好說的,事情就是那麼些事情,嚴格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