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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長帆木木道:「林丞相,我是不是要起來跪下接旨?」
「這個……」林朝曦自己也覺得有些怪異,只好沖隨從道,「念吧。」
隨從也很尷尬,打開「聖旨」念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汪滶為徽王,楊長帆為東海王,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話罷,使者看著楊長帆木木道:「完了。」
「完了。」楊長帆揉了揉下巴,這很麻煩啊,麻煩的事麼……就交給會解決麻煩的人吧。
他沖徐文長點了點頭。
徐文長思索片刻,心中已有定奪:「丞相,此聖旨,我們先接著,但我們不領。」
林朝曦尷尬道:「此言何意?」
「論法理,我們徽王早已是徽王,是從老船主徽王汪直那裡繼承的徽王,這對吧?」
「嗯……」林朝曦表情更加迷茫,這樣複雜的扯,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徐文長接著說道:「因此,造厲帝封的徽王,我不知能不能受。退一步說,徽王自是安徽王,安徽還不是飛龍國的,我們還是不敢受。」
這句話林朝曦倒是聽懂了,只問道:「先生的意思是,只受嘉靖老賊的冊封了?」
徐文長不卑不亢,鎮然說道:「丞相理解錯了,我們徽王不需要任何人來封,老船主很久以前就已經是徽王了,從前是,今後也是。我徽王府接受造厲帝封王的善意,但我們不需要,我們本身就是徽王王府。」
此話看似言之鑿鑿,無可置疑,實則毫無邏輯,直接將林朝曦聊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如何回話,不過他腦筋急轉之下,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林朝曦眼睛一亮說道:「東海王總該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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