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皇上御筆親書。」
下首的使臣恭敬地上錦書。
年景混亂。
明廷連個專業的使臣都派不出來。
因為夏國越來越強,派來天武城的錦衣衛擔心沒有完成搞破壞的任務,大多都已經畏罪叛逃了。
特別是,與夏國關係甚佳的兵部尚書張鳳翼,已經被皇帝斬首,這回崇禎想派個合適的人來,卻發現全然沒了人手。
於是為了表明誠意,當前這位使臣還是皇親國戚,是皇后的侄兒,周泰然。
皇后的侄兒在朝中有些地位,但在武功卓越的夏王跟前,就不算是什麼了。
陸舟接過書信,卻沒有立即打開,大明皇帝派皇戚過來,或許當下的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
陸舟問道:「大明的匪情如何?」
周泰然拱了拱手,恭敬回道:「情況不佳,洪總督還在抵禦,不過出來前,聽說李闖已經退出河南了。
正往陝西挺進。」
陸舟聞言點了點頭,看來這位皇戚使臣還算誠懇,這消息與夏國探子傳回來的相差無幾。
李自成在洪承疇的圍剿下安然撤退,似乎這位洪大人在面對流寇的時候,並沒有孫傳庭那麼得力。
畢竟以孫傳庭的性格,至少還會考慮百姓感受,剿匪與安撫百姓同步進行,
而洪承疇原先統御遼東,遼東的將士南下,很容易就變為過地匪兵,這樣的情況,李自成能全身而退很正常。
只要這一次李闖回到陝西立國,明廷接連失去四川和陝西,明北的氣數基本上可以說完全耗盡了。
「那麼京畿病疫如何,可有好轉跡象?」
陸舟掂了掂書信,沒有打開,任憑周泰然焦急期盼,陸舟似乎對大明皇帝的親筆信並不關心。
周泰然深吸一口氣,依舊是認真回答:「去年的冬日異常寒冷,可病疫甚重。
街坊間小兒為之絕影,民死不隔戶,自本使離京時,街巷尚無行人。
只等秋風過後,或有轉機......」
周泰然說著,臉上也是極為無奈,他從京城出來已經是一月有餘。
這次的病疫一直到三五月不覺,想來現在該死的也是死絕了,京畿空虛,不然皇帝也不會一路派人催促。
可夏國有規矩,入境者必需隔離二十一日,周泰然還是真的擔心,等他回去時候,京師的病疫更重,被流寇趁虛而入。
「嗯,明白了。」
陸舟點了點頭,看著周泰然的態度還算誠懇,不想是原先的明廷使臣,帶著各種欺騙的目的前來。
打開書信,上方是娟秀的字體:「聞夏王破清,喜不自勝,朕有一女坤儀,年昭芳華......」
陸舟看完書信感嘆。
這皇帝高不高興不知道,但看這樣子,是真的想要把女兒嫁給自己。
崇禎皇帝的女兒很少為民間所知,而這位坤儀公主卻是崇禎皇帝的大女兒,當下說是十六芳華,與陸舟的年紀還算匹配。
崇禎皇帝對於陸舟的表現不嗇誇耀,可書信寫到最後之時,陸舟臉色變得有些疑惑起來。
這大明朝廷好像還念叨著遼西土地,是想用和親的方式,讓夏國延緩出兵......
「皇帝此番何意?」
陸舟直接開口詢問,崇禎的親筆信隨意放在一旁,從始至終沒有注意什麼禮儀。
「皇上的意思想讓王爺延緩出兵,遼西土地,自然會有明軍收復。」
周泰然認真的說道。
陸舟聞言卻是笑了:「明廷的邊軍糜爛至此,中原流寇未滅,還有收復遼西的實力?」
周泰然回道:「遼西我們只要四城,恢復原先松錦等地的控制權,再多了地方,我們也拿不下.......」
「這松錦諸城也有殘餘清軍。
有岳托的大部兵馬也往那面跑,大明朝廷拿得下?」
陸舟反問。
「朝廷拿不下,但可以跟在夏王后邊。
只等到金建奴被夏軍消滅。
我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