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舟厲兵秣馬的同時,有人從漠北最偏遠的地方趕來,在城下懇求召見。
「主公,是札薩克圖汗部的人!」
劉青峰看著城外叩拜的人沾沾自喜。
曾幾何時,他求這些草原大部的時候被拒之帳外。
現在卻聽說這些人,是冒著重重危險逃過來的。
建奴這座靠山徹底沒了。
現在與沙俄接壤的許多部落,要麼徹底倒向老毛子,要麼紛紛把陸舟當做救命稻草。
「先讓他們進來吧!」
陸舟揮了一揮手。
札薩克圖汗部是位於漠北的最西面。
是漠北三大汗部之一。
原先的車臣汗部是喀爾喀東路,土謝圖是喀爾喀中路。
這個札薩克圖汗部就是喀爾喀西路,緊鄰漠西的準噶爾部,同時也是漠北最為弱小的一個汗國。
通常情況沒什麼存在感,不是被沙俄欺負,就是被漠西諸多部落騷擾。
而讓陸舟感覺到意外的是,這個札薩克圖汗國,經歷一年多時間戰火,居然還沒有滅亡,看來還是挺堅強的。
「偉大的天可汗......吉仁泰前來拜見草原上的共主!」
來人是札薩克圖汗部的世子。
一上來就給陸舟拍一通馬屁,行了叩拜大禮。
緊接著,又是把札薩克圖汗的王符、皇台吉登基時賞賜的誥卷等物統統遞上。
「札薩克圖汗與清狗一刀兩斷。
從此願聽天可汗號令,追隨天可汗腳步,征伐四方......」
吉仁泰大聲說道。
陸舟看著吉仁泰的態度很有意思。
札薩克圖汗國的人不是來求援,而是過來懇求依附的。
這樣也就意味著,陸舟不廢一兵一卒,此後將會是札薩克圖部領地的正統管理者。
看來草原上,都是以強者為尊。
當自身強大到一定程度後,在家門口也會有人求著來投奔。
陸舟居於高座,看了看下首幾人,問道:「吉仁泰,札薩克圖部的人依附我,可是願意聽從調遣,願意服從遷徙的命令?」
吉仁泰恭敬點頭:「願意服從天可汗令!
懇求天可汗出兵,給札薩克圖的部民一條活路......」
陸舟繼續問:「札薩克圖汗部還有多少人?」
吉仁泰回答:「札薩克圖部還有八千汗民,駐紮在邊境的土地上。」
「八千汗民?!」
陸舟聞言十分驚訝。
札薩克圖部作為一個立國的汗部,少說有十幾萬人。
現在剩下八千牧民,也不就跟滅國差不多了?
這年頭,人死得實在太過於容易。
就這番情形來看,札薩克圖部現在的規模,甚至連河套地區的一個普通部落都不如。
「其他的牧民,不是流落到漠西,就是被羅剎人給擄走,要麼戰死了。
天可汗現在要是對羅剎人出兵,諸多部落都會擁護你的.....」
吉仁泰誠懇回答。
「你倒是挺會說話!」
陸舟揮了一揮手,就算是收留了這幾人,又是繼續著吩咐:「過幾日就準備出兵漠北中西兩路,你們先留下來吧!」
下首的吉仁泰聞言大喜,長舒一口氣來,止不住的叩首。
陸舟本來還想學著中原皇帝,給個名號什麼的。
結果想來,自己沒有具體的階級體系,於是從簡收為麾下一方領主。
賞了吉仁泰一面旗幟,將他跟他的部眾編入天月軍中,給了一批軍裝。
吉仁泰知道天月軍名號,想來此後肯定有征戰羅剎人的機會,感恩戴德的退下去了。
......
崇禎十年,六月初。
龍虎軍北上出兵喀爾喀中路(土謝圖汗部),天月軍在北面南下呼應。
此時,這一方向的老毛子已經少之又少。
在天月軍逼迫下,大部分的哥薩克陸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