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不是奴隸亂賊,是北夏兵馬!」
很快有佐領喊道。
北夏國善造火器利炮,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也只有那些傳說中的精鐵火器,才能在最遠的距離殺傷建州勇士了。
反應過來的眾將,臉上皆是駭然。
赫圖阿拉明明是建州腹地,何曾會有外部的兵馬打到此地?
而顯然,包衣奴隸再怎麼逃竄,也不可能組成兵馬的。
再看看更遠處隱約可見的人口和牲畜,一個荒唐的念頭湧入心間。
北夏趁著皇上出征,跑來建州地界劫掠了?
可就算是搶掠,又為何能跑到這方,這一無屯田,又無牧場的。
要搶的話,盛京近郊可是有不少農田百姓,豈不是更香......
莫不是前兩年阿濟格搗了中原皇帝陵墓,現在特意跑過來復仇的?
「先去點燃烽火,各路援兵到達,這些賊兵自是死路一條。」
興京畢竟是清國重地,再怎麼有把握也必須謹慎。
有兵卒聞言,拿起火把,要往烽火台上點去。
很快濃煙滾滾,所有人的心思才穩定了下來。
敵我雙方的人馬都是相當。
興京之內也不是沒有火炮,只是先前還想在外邊給漢人一個教訓,可現在,卻不知道派誰出去迎戰才好。
一昧守城不是鰲拜的風格,可自從有了火炮出現之後,外城作戰就已經不是通常的方式了。
鰲拜這時還想再探,可對他做出回應的,是一門飛射過來的炮彈。
炮彈直接掠過了城頭,砸到了城內的樓閣上方,落下巨大的聲響。
城外的狗剩是有些心急了,要是誘敵出城的話,本是更佳策略。
但時間絕對不允許。
鰲拜的臉色更是鐵青,這城內一磚一瓦,平時可都是要好生看守的。
城內城外都是旗人,平常不管是不是歸順的漢民,都不得接近入內。
這裡可以說是平常旗人的朝拜,以及舉行祖祭之地。
「他們的炮小,大可無懼,將紅衣大炮拉上來。
炸死城外的漢賊!」
鰲拜揮舞著衣袍,很快有炮手推上了一個巨大的炮筒。
這本是數年前皇台吉在遼東時所用,是建奴最早的一批重炮。
原本建州自產的紅衣炮容易炸膛,孔有德降金之後,就退到了後方。
現由建州工匠修復,一直安放在老城之中。
按照這時古人的看法,火炮的管徑越重威力就越大,現在城外北夏兵帶的火炮就不重,看起來靈活。
可鰲拜不知,北夏的火炮相對輕盈,全然因為是用現代鋼鐵澆鑄的緣故。
這些笨重的紅衣炮,用來攻城還是可以,但是守衛的話,射擊精度難以調整。
建奴的炮彈落到了河裡,城外零散的布兵情況,也很難有所傷害。
而北夏的火炮手有了剛才的試射,很快能夠調整角度。
這時狗剩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讓原先保存的彈藥統統取出,示意所有火炮可以在這時傾瀉。
這一路省下的彈藥都可以盡情的揮灑。
大片的火光閃動,不過是五百人的火力依然迅猛。
剩下的野人拼接起簡陋的雲梯,冒著箭雨,也開始對他們的仇敵開始衝鋒。
「有我鰲拜在,看誰敢殺得上來?」
鰲拜抽出長劍跨立城頭,威風凜凜,似想用勇氣來地域炮火,周圍的建州勇士依然是有不怕死的。
在城頭被火力覆蓋的情況下,城門依舊大開。
忽而有三百建奴帶著眾獵戶沖了出來,是想將城外的陣腳打亂。
清軍的隊伍依舊裝容嚴整,只不過這次是帶著必死之心。
現在看到了真正的威脅,城內的祖地可真不能讓人打進去。
若是內城遭到了什麼閃失和破壞,他們這些勇士的名聲絕對掃地不說,而且這還會是大清立國以來最大的烏龍了。
「瞄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