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建奴在漠北已經掃了威嚴,肯定是要再挽回些顏面。
而且車臣汗已經是嚇壞了膽,我在貝海兒湖畔與那土謝圖汗部的人商議。
漠北其他兩部對建奴的態度,也是沒有敵對的意思。」
陸舟說道。
「主公,何止是沒有敵對的意思。
那土謝圖部的明哨早就散了,以前駐在土謝圖汗寨里的同僚,在開春時還與我送過勸降信來。
他們早在去年凜冬前,就繞道漠南去投了建州。
這草原上的部族有奶便是親娘,沒有世仇大恨,上頭坐著誰都是一樣。
而且,就從俘虜里獲得的口供來看,現在漠南一地已經是徹底屬於皇台吉。
原先草原上林丹汗的部眾,也有被編入八旗軍的苗頭。」
劉青峰擔憂的說道。
蒙古諸部編入八旗軍,以後皇太極再次南下,也就不能說是借道蒙古了。
跟從自己家門口出兵一般容易,蓄勢待發的蒙古騎兵甘願做前鋒。
而在今年皇太極稱帝之後。
收攏的漢旗軍也會憑著對地勢關隘的熟悉,帶領建奴大軍越過中原各處的山川河流,收退自如。
......
這明廷九邊的防線已如虛設。
按照陸舟一個後世人的眼光來看,這就是皇太極在關外的「c」型包圍圈已經形成。
這是一個扼住喉嚨的鉗子。
但這種戰略態勢,設計起來容易,實際操作要求非常高。
只有機動能力足夠,組織動員能力出色,以及後勤保障能力都要達到流暢運轉的高度才可能去實施。
這也是後金努力了幾十年的局面,側面證明皇太極的實力是存在的。
這時候,完整的火器部隊編制已現,建奴的氣候正盛。
劉青峰每次談及建奴的事態,都顯現出擔憂,這很正常。
因為皇太極馬上就要稱帝了。
對於這一個形勢,塞外的探子可以看得清楚。
但大明之內的官紳老爺,依舊還在發著他們的大財。
他們視底層的流民如野草,可野草已在別處生根。
「現在是何時日了?」
「槐月下旬。」
陸舟一番沉吟,現在已經是四月下旬,歷史上,皇太極稱帝就是在四五月這段時間。
而這個時候,整片蒙古草原皆已臣服。
怕也就只有陸舟這一突然冒出的刺頭,以及車臣汗這一家子的愣頭青比較顯眼。
但陸舟估摸著,如果自己不主動去搶殺的話,建奴的主力今年是不會再來到漠北的。
因為皇太極登基以後的目光,第一時間是會放在南下,跟東面的朝鮮半島之上。
要將這包圍圈變得愈發緊固。
可陸舟也要南下,因為他缺人。
......
陸舟繼續帶領這一支「龐大」的隊伍回到北面。
之所以說是龐大,那是因為三路兵馬合併之後,整個隊伍就已經是變為了兩千多的兵丁。
隊伍里多了不少車架。
加上各部落,被陸舟要求帶回陸莊的一些重要人物。
一行人浩浩蕩蕩。
當路過鹽湖部落的時候,陸舟又進去簽到了一波。
那鹽湖部落的人又敬又畏,陸舟派人裝上所有的鹽離去,接下來再經過庫城,重新分配了一次人口和資源。
最後回到了陸莊......這一趟出來,足足花費了十二日的時間。
......
當城牆出現在眼前。
陸莊的內部正炊煙裊裊。
這是一種極其夢幻的情形。
因為在廣闊的北域,大部分土地都是荒涼的。
特別現在是到了這遠北荒原,卻出現了一個堅實的壁壘。
陸莊周圍的人煙也變多了起來,有許多跑到周邊來放牧的散部。
見到這個「聖城」的軍隊又回來了,甚至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