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洞念及眼前的青年考慮周全,心中更加的感激。
「多謝兄台相助,敢問兄台大名。」
張之洞做事不卑不亢,行事沉穩,雖然年不滿二十,在儒生中卻有很高的威望,他一說話,其餘的儒生紛紛出演感激,這些儒生都是進京求學的,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張之洞一起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傻子,很容易就想明白了李振任由善奇去搬救兵的用意,都開口詢問李振的名字,想要記住這個幫助他們的人。
李振笑說道:「我叫李振,字弘毅,祖籍廣東。」
「李弘毅。」
張之洞驚呼一聲,道:「閣下是廣東提督李弘毅。」周圍的儒生也是張大了嘴,全都驚訝無比,沒想到竟然在路上遇到了大名鼎鼎的李振,這些人親眼見到李振,格外的歡喜,更覺得不虛此行。
李振微微點頭,心中也頗為自豪。
張之洞神情肅然起來,抱拳道:「學生聽聞李提督西學中用,銳意改革,並且數次擊敗洋人,振我國威,真是令人嚮往,李提督,請受學生一拜。」說吧,他雙手合攏,恭恭敬敬的向李振長揖了一禮,以示尊敬,並且,張之洞口稱學生,是把自己放低了的。
「學生拜見李提督。」
其餘的儒生也效仿張之洞,揖首行禮。
一時間,呼聲大作。
龍熬站在一旁靜觀,心中也感到驕傲。
李振扶起張之洞,說道:「大家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一點小事,不足掛齒,倒是諸位,你們是飽學之人,腹有詩書,學的是經世濟民之道,將來是定國安邦之才,你們才是國家的希望,我李振只是一個武人,只知道帶兵打仗,不懂治國之道,這個國家需要諸位添磚加瓦,才能興盛起來。」
頓了頓,李振說道:「諸位科考後願意來廣東的,我敞開大門歡迎。」
龍熬嘴角微微翹起,心說大帥夠厲害的,這時候還想著招攬人才,果然不是一般人。
李振滿含深意的看了眼張之洞,微微一笑,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李振的話是當著所有的儒生說的,事實上卻有單獨對張之洞說的意思,對這樣的一個人才,李振難以免俗,想要招募到麾下,若是能夠把張之洞納入麾下,李振恐怕是睡著了都要笑醒。
不過,李振知道張之洞是來北京求學的,以後要參加科考,走的還是科舉之路,在沒有經過科考之前,張之洞肯定不可能南下廣東,所以李振很知趣的只是拋出橄欖枝。
張之洞立即表示感謝,周圍的儒生也紛紛表示感謝。
善奇聽了李振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李振。
眼前的人是李振。
對於這個人,善奇是有所耳聞的,甚至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因為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在談論李振的事情,最開始談論的是李振突然回京,然後是李振有了一對龍鳳胎的孩子,百姓更是熱烈的討論,最後是李振的孩子滿月酒的當日,連皇帝都驚動了……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關於李振的。
北京就這麼大一個地兒,有一點事情,善奇不可能不知道。
善奇身體輕輕的顫抖著,咬咬牙,大聲說道:「李振,即使你是廣東提督,但比得過鐵帽子王嗎,哼,一個小小的提督而已,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龍熬接著道:「小子,你什麼都不怕,別打哆嗦啊。」
善奇神色尷尬,臉上傳來一陣陣疼痛。
李振瞥了善奇一眼,並不搭理這廝,繼續道:「諸位在京求學,出門在外,總有不方便的時候,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去尚書府找我岳父桂良,只要報上我的名字,岳父一定會幫忙的。」
張之洞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李提督,您能征善戰,打得洋人膽寒,打得倭寇心驚,打得髮匪畏懼,這一樁樁事情,學生都敬仰萬分,李提督給我們說說吧,聽別人說的,總沒有李提督親口說出來更令人激動。」
龍熬看了眼張之洞,更是對張之洞的做法表示滿意。
這小子,會做事。
因為李振要替張之洞等人解決後患,而善奇的人去搬救兵,肯定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無事可做,若是李振和張之洞都不說話,氣氛會顯得尷尬,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