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軍營,大帳中。
李振看向楊班侯,問道:「鎮南關的情況打探得怎麼樣了。」
楊班侯搖頭道:「周圍百姓對鎮南關守將奚長禎的認知竟是幾乎沒有,鎮南關的所有事情都出自奚長禎麾下幕僚陳正時手中,奚長禎居於幕後,無法判斷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李振聽後,頓時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
連對手都不知道,怎麼打仗呢。
兵法上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李振便是遵守這一規則的,他率軍逼近鎮南關,立刻停下來安營紮寨,然後派遣楊班侯帶著士兵去打探消息,想要獲取鎮南關守將的信息,然後制定針對鎮南關守將的消息。
沒想到,楊班侯什麼消息都沒有帶回來,讓李振心中失望。
楊班侯說道:「大帥,我再去打探消息。」
說著話,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慢著。」
李振擺手制止了楊班侯,說道:「你帶著士兵去詢問情況,肯定是仔細詢問的,如此都沒有得到半點消息,證明鎮南關守將不簡單,這種關鍵時候,奚應龍敢讓奚長禎駐守鎮南關這個至關重要的關卡,肯定有他的理由,絕不可能出現奚長禎被架空的情況。」
「以我的推測,奚長禎此人肯定不簡單。」
「之所以百姓不知道奚長禎的消息,是因為奚長禎故意低調,不讓別人打探到他的消息,這個人很狡猾,一個狡猾的人必定有很多手段,這一次,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李振表情凝重,顯然是很慎重的。
楊班侯道:「大帥,我們可以採取強攻的辦法。」
「強攻的代價呢。」
李振搖搖頭,嚴肅的說道:「鎮南關易守難攻,還有炮火進行威懾,若是我們強攻,麾下的士兵必定會遭到很大損失,現在遇到的還只是一座鎮南關,接下來會有很多阻撓,我們要用最簡單最省事的方式拿下鎮南關,不能一味的靠拼,帶兵打仗要靠腦子,不能一味的想著用最激烈的手段去解決問題,那是最後才使用的手段。」
楊班侯問道:「那該怎麼辦呢。」
李振道:「這件事我來安排,你派人去鎮南關傳信,約奚長禎在鎮南關東面十里處見面。」說著話,李振就拿起筆,快速的寫了一封信,密封在信封裡面,然後交到楊班侯手中,說道:「內容我都在信上說了,直接傳過去。」
「是。」
楊班侯想不出辦法,只得遵從李振的命令,立刻去傳信。
很快,一名士兵縱馬奔出軍營,朝鎮南關奔去。
當士兵騎馬抵達鎮南關外的時候,他是一人一騎,所以城樓上並沒有進行射擊,騎馬的士兵取出弓箭,把信封綁在了弓箭上,對準了城樓上,拉弓如滿月,只聽咻的一聲,弓箭如同流星趕月般脫弦而出,急速的朝城樓上射去。
射箭的士兵眼見弓箭落入城樓上,立即轉身離開。
守關士兵撿起帶著書信的弓箭,交到了陳正時手中,陳正時立刻轉交給奚長禎,當奚長禎看了書信的內容後,笑著把書信給了陳正時,奚長禎捋著鬍鬚,笑吟吟的說道:「好一個李振,竟敢約本將赴會,好,本將便答應了他,明日上午在鎮南關十里外赴會。」
陳正時道:「大人,有蹊蹺啊。」
「什麼蹊蹺。」奚長禎問道。
陳正時嚴肅的說道:「您想啊,李振突兀的給您一封信,這不是很蹊蹺嗎,以卑職愚見,李振寫這封信是想對付大人的,卑職想到了三個可能,其一,李振利用這封信把大人騙出鎮南關,讓大人前去赴會,然後在半道上伏擊大人,這是想對大人不利啊。」
「第二種可能,李振把大人騙出城去,忌憚大人而不敢動手,卻一直想要拖住大人,然後派兵襲擊鎮南關,想暗中拿下鎮南關。」
「第三,李振是魚和熊掌想要兼得,既想拿下大人,又想拿下鎮南關。」李振繼續說道:「我認為李振這封信是別有用心,而且用心歹毒,大人,卑職認為我們的任務是守住鎮南關,而不是和李振見面,完全沒有必要搭理李振。」
陳正時唾沫橫飛的說話,奚長禎卻搖頭拒絕。
奚長禎說道:「老陳啊,你我相識多年,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