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北王回了糧倉,趁著夜晚,把麾下的將領全部喊到營帳中,鎮守糧倉的有俄國人,但俄國士兵只是少部分,更多的是胡北王的人,他坐在營帳中,看著營帳中的一個個兄弟,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找你們來,是有大事相托。」
其中一人說道:「大哥請說。」
胡北王表情嚴肅,繼續說道:「這次的事情是在刀口上做事,稍不注意,就會有性命之危,甚至會連累你們的妻兒父母,以及親人,你們要想清楚了,不要是一時衝動,這不是一件小事,是關乎個人性命以及家人安危的事情。」
「大哥,咱們兄弟間生死交情,您直說。」
「兄弟們沒二話,跟著大哥干。」
營中的一個個將領心向胡北王,即使有危險,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因為胡北王對他們猶如對待自己的兄弟。
胡北王有請求,沒有一個人拒絕。
胡北王從座位上站起身,朝在場的人鞠躬感謝,激動的說道:「多謝諸位兄弟,有你們,我胡北王這輩子沒白活。」
「大哥,到底是什麼事情,你竟然這麼擔憂。」一名小將開口道。
胡北王說道:「近期,對抗俄國軍隊的一群人頻頻出手,先殺了兩千俄軍士兵,後又下懸賞令,殺得俄軍士兵人心惶惶,讓俄國士兵不敢獨自上街,這些事情,你們都知道吧。」
「當然知道,爽快啊,咱們這些人幫著俄國士兵守糧倉,裡面的小部分俄國人還一臉傲慢的表情,時不時的欺負咱們的兄弟,若不是想到俄軍太兇殘,力量太大,早就出手干翻他了,為了討日子,咱們為虎作倀,丟人啊。」
「是啊,替俄國人做事,既要被俄國人欺負,還要被鄉親鄙夷,里外不是人,若不是這世道艱難,不好討日子,我早舍了這身行頭回家種地去。」
胡北王聽著麾下兄弟的話,也忍不住點頭。
他們面臨的,就是兩頭受氣的境遇。
胡北王抬手往下壓了壓,營帳中頓時安靜下來。
胡北王的目光掃過營帳中的人,開口說道:「今日,對付俄軍士兵的負責人找到我,讓我出手焚燒俄國人的糧倉,一旦焚燒了糧倉後,他們還會有下一步的計劃,要在明天晚上徹底解決海參崴的所有俄國軍隊,作為大清的百姓,我義不容辭,故而答應了。」
「干,咱們跟著這樣的人干。」
「大哥,您是好樣的。」
「早就厭煩現在的日子,咱們幹了,趕走俄國人。」
大帳中的一個個將領,都贊同胡北王的想法,躍躍欲試,準備著出手。
胡北王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對抗俄軍的人為了感謝我們,籌備了五千兩銀子,事成後,五千兩銀子會分發下去,當做是給眾兄弟的補償。」胡北王把胡大的五千兩銀子拿了出來,因為他覺得這五千兩銀子不能私藏,這應該是所有弟兄該擁有的,不能他一個人吞下。
所有的兄弟沒有推辭,笑著應下。
他們早習慣了,每次有錢財的時候,胡北王都會分下來。
胡北王又說道:「兄弟們下去準備需要用的東西吧,明日晚上8點,咱們就出手焚燒糧倉,兄弟們要提前準備好。」
「是。」
所有的人朗聲應下,一臉期盼的表情,轉身離去。
次日一早,胡北王早早的在糧倉中巡視,查看所有人的準備,他巡查的時候,一名小將急匆匆的跑來,帶著顫音說道:「大哥,吉爾斯基來了,怎麼辦。」
「不要急,穩住,穩住。」
胡北王心中驚訝無比,心想吉爾斯基怎麼來了。
難道,有人告密麼。
不,不可能。
胡北王心中下了判斷,因為一旦有人告密,早該有士兵包圍糧倉,但現在士兵來稟報,應該僅僅是視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胡北王想通後,冷靜下來,吩咐道:「通知所有兄弟,把要用的東西藏好,等送走了吉爾斯基,再來安排,要快,我先去拖住吉爾斯基。」
「是。」
傳達消息的小將立即去告知,而胡北王朝營門口行去。
來到門口時,時間不長,吉爾斯基就到了。
胡北王略微彎腰,笑吟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