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敵人的強勢,戈巴德一錘定音,定下了投降的決定,很快,在周圍士兵保護下的各國使節和羅便臣等香港大小官員全部放下武器投降,他們拖家帶口的準備離開香港,這才走了一半,剛走到街道的中央就被一群難民抓住,這事情委實讓戈巴德難受。
這一幕落在二樓的樓上,劉永福咧開嘴露出笑容。
這次,抓住大魚了。
劉永福一擺手,吩咐道:「瞄準洋人士兵的兄弟暫時不要動,繼續震懾洋人,季小二帶上三十個兄弟,去收繳洋人的武器。」
很快,季小二帶人前往。
對英國的士兵而言,這絕對是奇恥大辱,甚至很多士兵握緊手中的槍,不願意交出槍,面對一桿杆黑洞洞的槍口,面對強勢的劉永福麾下士兵,他們只能屈服,只能低下高貴的頭顱,十五分鐘後,劉永福收繳了武器,然後押送著戈巴德、羅便臣等人返回,朝總督府行去。
一行人剛回來,打前哨的一個營士兵抵達。
劉永福把各國使節和羅便臣被抓的消息告訴營長,讓營長派人傳回消息。
等到日上中天,李振以及楊班侯、戚鎮海等人抵達。
劉永福站在總督府的大門口,看到戚鎮海和楊班侯的時候,眸子中略帶一絲畏懼,他的目光一轉,落在李振的身上,立即喜笑顏開,笑嘻嘻的喊道:「李醫生,沒想到您也跟著李-總統的軍隊來了香港,莫非您是軍隊的軍醫,專門負責管理軍隊軍醫的人員。」劉永福不知道李振的真實身份,現在突然見到李振出現,頓時生出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心裏面依舊認為李振是醫院的人。
劉錦棠板著臉,沉聲道:「這是大總統,不是醫生。」
他目光如刀,給人極大的壓力。
李振瞪了劉錦棠一眼,又看向劉永福,眼中含笑,面目和善。
「轟,。」
劉永福瞬間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眼中滿是驚訝。
他認識的李醫生竟然是中國的大總統,身份變化太快了,這,這,這簡直讓劉永福難以置信,尤其是李振在香港救災期間,和劉永福接觸的時間很多,劉永福一直認為李振沒有一點架子,非常的好說話,平易近人,也因為好說話,劉永福壓根兒就沒把李振和大總統聯繫在一起,因為在劉永福的腦海中,一國的大總統就像是皇帝,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可能和他這樣的小民說話的。
現在,情況卻大為不同。
李振看到劉永福面頰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也是一副非常意外的神色,微笑著說道:「阿福兄弟,你帶人拿下了羅便臣、戈巴德等人,這是一件大功啊,謝謝你,若是這些人逃走,對我們的影響很大。」
他站在劉永福面前,和劉永福握手說話。
好一會兒後,劉永福才恢復平靜。
軍隊暫時駐紮下來,李振帶上了各國司令,又再帶上香港總督羅便臣、輔政司司長孖沙,以及各國的使節等等,全部來到總督官邸大廳,李振、戚鎮海、楊班侯以及劉永福等其他人落座後,李振的目光落在戈巴德身上,說道:「戈巴德先生,我們有幾年時間沒見,這一次相見的方式有些別開生面,真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情。」
戈巴德神色尷尬,眼神飄忽,不敢正視李振的目光。
作為俘虜,他心裏面很難受。
尤其李振擺出一副熱忱的樣子,卻實實在在的是諷刺,極為刺耳。
李振沒有在意尷尬的戈巴德,目光一轉,繼續說道:「蘭克福先生、馬輝先生、斯托普西林先生,幾位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和我在越南的時候也打過交道,尤其是馬輝先生,和我認識的時間更長,我一直認為馬輝先生是一個智者,是看透了很多事情的人,今日看來,馬輝先生也有腦子有進水的時候。」
馬輝臉皮厚,不僅不尷尬,反而臉上掛上了淡淡的微笑。
油鹽不進。
斯托普西林卻忍不住,直接說道:「李-總統不用拐彎抹角的諷刺我們,我、戈巴德閣下、蘭克福閣下等人都已經成為你的俘虜,你想怎麼辦。」
蘭克福接著說道:「士可殺,不可辱。」
李振聽了兩人的話,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不急不緩的說道:「你們吼得厲害,處處說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