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熹元年六月,冀州牧任上,羊安廣納良才。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辟耿武為長史
田豐為治中從事,李歷為從事史
沮授為別駕從事,閔純為從事史
辛毗為薄曹從事,甄儼弟甄堯為從事史
審配為督官從事,朱漢為從事史
潘先為督軍從事,張郃為從事史
趙浮為兵曹從事,高覽為從事史
程渙為都督從事,韓猛為從事史
鞠義為武猛從事,潘鳳為從事史
戲志才為師友從事
郭嘉為祭酒從事
許褚為門亭長
……
又表文丑、顏良為軍司馬,丁昭為邯鄲鐵官長。
(筆者注,兩漢鹽,鐵兩政由中央朝廷直接把控,鹽、鐵官員亦由朝廷直接任命,故用表字。)
「領先一步,申花洗衣機」
州牧屬吏名單教羊安想起前世一句廣告詞。心中由是閃過對袁紹的些許歉意。轉瞬間,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起這份穿越者的福利來。
…………
邯鄲郊外,遠見數座高爐濃煙滾滾,近聞鍛造錯落不絕於耳。
待入得其中,諸鐵匠,或赤裸上身,或皮兜護體,一邊熱火朝天地操持著手中活計,一邊參差地喊著「嘿呦,嘿呦」的口號,仿佛是一段帶著金屬節奏的熱血旋律。直教這座數百年歷史的工坊,自中平黃巾之後重現活力。
「希律律」,一陣唐突的馬嘶聲不合時宜地打破旋律。隨之而來,又是一陣遺憾的感嘆聲。
「蕭大郎,莫事吧!」
隨著圍觀眾人的一陣關心問候,那蕭大郎拍了拍方才為馬蹄揚起得滿身灰塵道:「莫事,虧的俺身手矯健,這畜牲性子倒烈。」
眾人見他平安無事,總算放下心來,又紛紛調笑起來。
「你可拉倒吧,莫見那馬掌都賤出血來了,就你這手段,也好意思丟人現眼?」
「就是,便是要俺上,怕也比你利索許多。」
「王瘸子,你可莫說風涼話,就你那雙高低不平的腿,走路都得費勁,還能比俺利索?怎麼不服?來來,你來試試,大傢伙正好都給做個見證。」
……
眾人嬉鬧之間,許褚早上前安撫驚馬。許是他技術了得,又許是那馬兒受他天生神力。須臾間便回復平靜。
丁昭忙上前用雙腿夾起馬掌,用特製的鉗子取下馬釘,卸下馬鐵。
一旁待命多時的獸醫見狀,往那受傷流血之處撒上止血之藥,又稍做些處理。便有兵士將那馬兒牽出。
東漢治鐵技術相較後世落後,尚不及量產鐵釘。好在馬釘碩大,技術要求自然毋需太高,由鐵匠手打便能完成。只是這釘馬掌兒卻著實是門技術活兒,尤其對此時之人來說。
羊安隱約記得,前世馬掌方剛面世時,乃用繩布捆縛。此法雖是簡單,終究並不牢靠,不若一步到位。相信以古人智慧,技術這玩意,稍加磨練,便可成型。
不過嘛,此番摸索,當真費馬,而冀州雖大,又不以產馬聞名。卻是教他心中滴血。
「羊……明公,明公,好端端,何故要在這馬掌之上按個鐵疙瘩?」
問話的小郎羊安並不陌生,前後算起來也算見過幾次。他此番方到冀州之時,糜竺便將其送到侯府做行人。只說是二弟糜芳。
可羊安自然信得過陳儁的眼光,曉得那小郎分明便是位娘子,而見其與糜竺關係,身份亦自然呼之欲出。
不過他倒也未揭穿二人,只待瞧瞧對方葫蘆里倒底賣得何藥。
「那小郎以為,好端端的,何故又要穿鞋?」羊安說罷,哈哈一笑。只留那糜箏托腮思索。
說話間,又有士卒牽馬而來,卻聞那丁昭喝倒:「還有哪個要來試試?」
此話一出,踴躍的人群瞬間鴉雀無聲。
羊安見狀,眉頭微蹙。馬鐵,馬鐙,於此時來說,是重大技術革新,他不介意失敗造成的損失,只求能迅速使其投入實操。
於是,當丁昭投來求助目光,他微微點頭。
便聞那丁昭道:「牧伯說了,凡試者,賜錢三十貫,凡為馬所傷者,賜錢百貫,前者猶是,凡成者,賞錢三百貫。」
…………
鐵官營外,一騎飛奔而來,待得下馬,眾守衛見是州中長史耿武,紛紛行禮。
「牧伯可在此間?」
「回長史,尚在。」
那耿武聞言,將手中馬鞭朝那守衛一扔,便風風火火地入得營中。待見羊安,忙在耳邊耳語幾句。
卻見羊安驚喜道:「哦,幾時到的?」
「回牧伯,昨日方至。」
「走,隨我回鄴城。」
…………
鄴縣,冀州牧府。
「哎呀,師兄駕臨,未曾遠迎,實在罪過。」
卻聞國淵回道:「欸~,你我是師兄弟間,何須客氣。」
待二人稍作客套,一旁孫乾方才拜禮:「乾,見過師兄,不請自來,師兄萬毋見怪。」
「不怪,不怪,你我一別數載,心中甚是惦念,此番正是求之不得,又豈有怪罪之理?」羊安說罷,見國淵身後陌生臉孔,又問道:「師兄,這位可是佐伯先生?」
原來,自出洛時,羊安便書信國淵,請其出山,順道再請佐伯往冀州一敘。
「伯,見過州牧。」
見佐伯拜禮,羊安忙上前一把托住對方臂膀,道:「佐伯先生大駕光臨,舍下蓬壁生輝,豈敢受此一禮,來來來,入座,入座。」
佐伯此時雖也有些名望,卻何曾受得高官這般禮遇,心中瞬間湧起一陣溫熱。
及坐,羊安又道:「早聞佐伯先生大名,一直無緣相見。此番本該親自登門造訪,奈何方及州中,諸事紛亂,只得累師兄相請,卻是有
第一百七十四回 今朝冀州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