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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嚴寒沒有阻攔住商隊對金錢的追逐,九原城,這座北方商貿的重要中繼點上,依舊是人來人往,只是冬日的北風讓一個個都穿上了臃腫的冬衣。
作為直面北疆異族的商貿重要基地,和西方絲綢之路的重要中繼點。九原城在進入扶蘇的執掌之後,漸漸少了那些軍事化的印記。
或許是扶蘇刻意要消融長城軍團對這座新興城市的印記,故而而今的九原城內,除了兩個部的駐軍外,大部軍力已經轉移到了城外被劃分為軍事禁區嚴厲看管的永久性軍營。
逐漸增多的移民和來自軍人的消費,再加上商路的繁榮和軍事治安的安穩,一切的一切都讓九原城漸漸成了北方塞上的一顆閃耀的明珠。
而此刻,南方漸漸增多的軍情則讓九原多上了一絲肅殺的味道。時常可以見到軍人逮捕細作的場面讓九原城內的氣氛漸漸多了凝重,但這些都沒有阻止城內的繼續繁華。
消費依舊在繼續,酒樓依舊高朋滿座。只是談論的話題漸漸從草原部落驚人利潤到了南邊的戰局。
除了早有勾結的商人外,沒有人希望南邊的那位來執掌北疆。且不說北方廣袤草原的安全隱患會不會被保護住,就說南邊一個個日益增多的苛捐雜稅也讓人心在滴血,至少在扶蘇的治下,儘管有商稅,卻都是在合理的範圍內。
十字大街上,忽然儘是冒出一個個往日鮮少出門的豪商巨富,這些只在幕後掌控自己產業的大佬此刻恭謹地和幾個文官武將模樣的人低聲交談著,神情諂媚。一邊說著話,一邊還趕忙著往前頭上跑。
此刻這一隊人中,身份最為奪目的便是一個身著比兩千石官袍的武將模樣文官。
為何說是武將模樣,蓋因此人身材著實魁梧,行動之間,幹練非常,一身悍勇之氣只要有些眼色的,就能想到此人當年所行殺伐之巨。此人,赫然便是九原郡郡守紀機,
此刻的紀機好似是剛剛被人驚醒喊起來一般,神色多有不悅,卻是不敢耽擱,急急忙忙喊了一干屬官,又通告給了郡尉駐守將軍,監察御史一干人。
這才風風火火帶著郡丞,主簿,卒史三班六曹一干人出了郡守府。而紀機這做派,自然通過各個渠道傳到了一干城中士紳富豪的耳中。得知紀機為何這般匆忙,頓時也是一陣慌亂,迅速跟上,在酒肆茶樓百姓們詫異的目光之中,迅速出城。
到了城門處,紀機這才見到了一樣衣著略顯散亂,顯然準備不足的監察御史。只一拱手打了個招呼,相視都是瞭然,彼此領著一干人屬官合流,迅速走出城門。
此刻,紀機還在腹誹那一桿武將怎麼此刻還不到齊,到時候,倒要看看他們的笑話。
卻不想,剛剛出了城門,卻見一干武將已經準備好了一應香案,這些,都是迎接所需的物品。見此,紀機一頓臉紅。身為文官,他竟然還沒想到這些禮節上的東西,反倒是讓一干『應是粗魯』的武將奪了風頭。
雖是腹誹,可紀機還是不得不領情,道了聲謝,隨後乾巴巴地開始寒暄:「多日不見,李將軍可是越發神采飛揚了。」
「紀使君不也是風采依舊?」李左車,或者說現任九原郡尉兼守備將軍,又道:「哈哈,將軍自從解了戰袍,這九原也是越發繁榮起來。吏部每次考評,使君評價都是優良啊!」
「過獎過獎!」紀機笑容有些呆板,不過面容還是露出得色,又是一頓互相吹捧。身後也漸漸都是響起議論之聲,彼此討論的,一干士紳豪貴和官吏輕聲說這話,交流著感情。
不多時,這氣氛倒也沒有冷場。
只是李左車身後一幹部將都是靜默無言,便是有豪貴湊過去,也大多只是嗯嗯啊啊,並不主動提及。紀機眼角看著,心中揣摩著李左車麾下到底有多少兒郎,看了一眼,心中卻是猛然驚異不定起來。
長城軍團的舊將紀機不說過目不忘,可大多都是認識,有那印象的。故而,一眼望去,還是能看見幾個熟人的。可除了這幾個不多的熟人外,餘下的部將,紀機竟是沒幾個曉得的。
他知道紀機是扶蘇的嫡系,是在晉陽東大營時訓練主力材官時的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