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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帶著九個大頭兵連通著剛剛換上衣甲的童聲,組織了一個臨時陣列,因是先一步反應過來,此刻混在楚軍亂軍之中,暫時還沒有引起別人的覬覦。
而且,韓信連帶著自己十個大頭兵。雖是人數極少,只有他們一個什在一起布陣撤退。但十人長短兵器皆有,在外圍的一個個士卒都是大盾長刀,其後小卒長戟長矛攢刺,最裡頭的韓信則是手持長弓,時不時抽冷子一箭,無論對付秦軍還是對付友軍,只要貼近圖謀不軌都被韓信一箭射飛髮髻。
如此精準箭術,識相的自然不會去對付。便是秦軍,有一隊八人騎卒試圖衝破這小小軍陣,卻被打得狼狽而回之後,其他人也不在去管這種硬茬子。
但韓信的日子顯然沒有好過多久,蒲將軍被親衛死死護衛著逃散,一路收歸了幾個曲的兵力,帶著數千散兵游勇一路往北撤退。當然,撤退說的好聽的,不如說是潰退。整個軍營被秦軍幾乎打散,衝進來的秦軍人數不多,但仗著騎卒衝殺迅即,活動靈活,竟是將整個軍營的反擊都是擊破得零零散散,雖說死人未必會有很多,但這支軍隊已經再難有反擊的力量了。
沒有了大的反擊力量,自然,韓信這種硬茬子再次被挑了出來。且戰且退的韓信終於還是叫秦軍再次盯了上來。
一個百將帶著百餘騎軍集合到了一處,百餘人目光森冷,看著韓信等人,如同死人。韓信十分討厭這樣的目光,因為他也經常這樣看那些志在必得的獵物。
當韓信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哪些獵物的時候,往往便是這些獵物即將捕獲的時候。而此刻,韓信自己卻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這種侮辱對於向來被視作懦夫的韓信而言顯得不可忍受。
因為事實上,面對百人的騎軍衝鋒,韓信沒有把握可以擊敗,也許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經極是難得。
那名騎軍百將已經將陣列擺開,而韓信所在的什並沒有撤退。長短兵器結合完備的小陣列徐徐撤退,但依舊沒有收起自己的獠牙。
「將軍有令,投降免死,反抗者,格殺勿論!」百將森然高喝,手中的長刀高高舉起:「反抗者……」
這般說著,只待說完「格殺勿論」這一小波衝鋒便會發起,而無論韓信再如何智計百出,也絕難逃脫。
「慢著,我乃特科中人。這是我的令牌!」韓信感覺童聲用圓形金屬頂了頂韓信的腰部,猛然明白什麼的韓信立馬抽出一塊令牌!於此,那名百將眼中殺機終於漸漸收斂。
對於大秦軍隊而言,正規軍除了二三線部隊不論,就只有中央主力軍中有外鎮軍,內行營軍,集結主站軍團之分。而這些軍隊,都在樞密院的直接掌控之下。
而扶蘇親掌樞密院,掌控著帝國數十萬大軍。
這便是而今大秦軍隊之中的主要狀況,但萬事沒有絕對,主要之外還有一些關鍵地方。比如秣陵鎮這個怪胎,比如特科這個叫人又愛又恨的存在。
特科在各軍之中擔任的監軍職務誰都知道,那些特科派駐的情報官儘管受到樞密院,首相,天子的數重領導。但特科科員的身份依舊叫人警惕,儘管這些特科科員的情報官大多十分出色,做出的貢獻往往促使了一支軍隊戰略上做出及時的改變,避免災難,贏得勝利。
但無論怎麼說,這些直屬扶蘇的天子親軍,依舊掌握著令人恐懼的東西。
儘管沒有明言,但帝國的官員的確隨時都處於帝國的「關心」之中,儘管特科從未表態有進行過這種任務,但以特科的能力,刺探百官實在太過容易了。
故而,儘管特科身處軍隊行列,特科中人身份高,權位重。但在或明或暗的全體朝官壓制下,天子親軍表現得十分低調。而伏承,也時常壓抑著科中氣息,讓整個特科一直表現得很是沉默,而往往特科提供的情報都能發揮極重要的作用。而後者,也是特科無論怎麼攻訐,都沒有動搖的根本。
在如此情況之下,特科的存在儘管被大多數上層人知道。但對於尋常的大秦百姓而言,了解得並不多,除非他們的直系親屬在特科任職,不然他們的了解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