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名氣的企業有很多,並不僅僅只有一家立德公司。
在南陽數量眾多的貿易公司之中,蘇南貿易公司同樣也沒有什麼名氣,甚至它所租住的辦公樓,也是遠離開主要的商業區。
沒有什麼名氣,甚至都沒有什麼生意,但是蘇俄南洋貿易公司,僅僅只需要聽這個名字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在保安局的監控名冊里,它被分列出來,被稱為——外國駐南洋情報機構。
這沒有任何的問題,畢竟,它本身就是情報機構。
過去的幾天中,蘇南貿易公司一直在為貿易代表團的事情忙碌著,在一得知南洋將派出以柳承喻為團長的代表團後,伊萬諾維奇,立即激動的說道。
「好了,現在可以肯定了,南洋也很希望與我們擴大貿易。」
「為什麼這麼說?」
伊萬問道。
「因為柳承喻。」
伊萬諾維奇解釋道。
「上尉,眾所周知,即使是民間代表團,也應該有一個非官方的代表,我們原本主要的邀請對象是勞工公司的朱一海,他雖然是商人,但是雖然與李毅安的關係極其親近,但是他沒有任何官方背景,可柳承喻卻不一樣,他所在的僑務委員會,雖然一家「機構」,但卻有官方背景。而在另一方面來說,他還是前通商產業部總長!」
一聽到這個官銜,伊萬連忙說道。
「啊,原來是前通商產業部總長啊,那我們一定要派出同級別的官員接待啊!」
「是啊,他說是民間代表,但是很有可能是官方代表!」
其實,伊萬諾維奇的判斷沒有任何問題。就像另一個世界,美國經常用前部長、前官員去某些敏感國家一樣,本質上是以私人代表官方。
這不過就是國際交往中的手段而已。
「那麼代表團中還有什麼?」
正當蘇俄的情報人員在分析著代表團的成員,準備有針對性的「熱情接待」時,在秘密情報局,程鵬安也在翻看代表團的名單,作為南洋的情報大掌柜,他同樣也很關注這次代表團出訪。
「文濤,這次恐怕還要辛苦你去一趟莫斯科。」
老同學的話語,聽在賈文濤的耳中,他直接了當說道。
「我說,首先我們必須達成一點共識,第一次,我絕對不能長駐。」
「可以,就是會議期間而已。」
「希望吧,你這傢伙,上次說一年,結果我在日本呆了差不多六年」
提到當年上的賊船,哪怕是直到現在賈文濤仍然有些「耿耿於懷」。
聽著老同學的抱怨,程鵬安調侃道。
「哎呀,你就謝謝我吧,要不是讓你去日本,你能找到四個如花似玉的夫人,還生了九個孩子,這份艷福,咱們那麼多朋友里,你可是獨一份。」
面對朋友的調侃,賈文濤都懶得搭理對方,只是岔開話題問道。
「說吧,我這次過去有什麼任務,以什麼身份過去,對了」
想了想,賈文濤補充道。
「他們知道的我的身份,畢竟,在日本的時候,我和他們的人接觸過很多次。」
「我知道,而這也是需要你過去的原因,對於,你在日本認識的那個朋友,謝爾蓋他不是早就回到莫斯科了嗎?現在他們已經得到名單了,伱們應該會見面的。」
「應該會。」
點了點頭,賈文濤說道。
「那我什麼時候出發?」
4月1日,清晨五點,一架白天鵝呼嘯著從長安機場拔地而起,朝著西北方向飛機,中午十一點經新德里中轉加油後,一個小時再次起飛,朝著莫斯科方向飛去。
莫斯科當地下午一時十三分,帶著渦扇發動機特有轟鳴聲的白天鵝,降落在了莫斯科機場,外形優雅的白天鵝,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機場上的人們無不是用驚訝且羨慕的眼神看著這架飛機——這是第一架降落在莫斯科機場的噴氣式客機。
「這就是莫斯科嗎?」
在走出艙門的時候,清涼的空氣讓柳承喻感受到一絲北國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