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
有時候,大義真的非常重要。
雖然跟在盟軍的屁股後面,當接收大員肯定很香,幾乎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就可以獲得一切。
但是香的同時,也會給未來埋下隱患——殖民地獨立浪潮中,婆羅洲如何能獨善其身呢?
如果婆羅洲本身就是自己從日本占領下解放過來的呢?
解放者,就是大義。
就是未來自己統治婆羅洲的合法性所在。
就是五大流氓一樣,無論外界如何質疑,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五大流氓是建立在二戰反法西斯戰爭的基礎上,其它國家想挑戰五大流氓的合法性地位,先去把聯合國給毀了再說。
除了大義之外,對李毅安來說,這還是一個機會!
一個控制,不,應該說是解放整個婆羅洲的機會。
如果作為接收大員回去的話,頂多也就是只能獲得一個北婆羅洲。但是,如果作為解放者,那麼,就沒有任何人能夠從自己的手中把婆羅洲奪走。
坐著司機開的克萊斯勒汽車,李毅安離開了白宮,在返回飯店的路上,李毅安的心裡一直在盤算著婆羅洲的解放事宜。
婆羅洲一共存在著四個區域,除了北婆羅洲公司之外,還有沙撈越王國以及文萊王國,他們都是英國的保護國,但是婆羅洲大部分地區都荷蘭人的殖民地。
「好了,往後那裡就沒有荷蘭人的事了」
既然是自己流血收回的地方,荷蘭人想要的話,先準備好流血再說!
當然未來也沒有英國人的事兒。畢竟,李毅安的目標是整個婆羅洲!
現在就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坐在車上,李毅安的身子向後仰著,點燃了一根香菸。當汽車開到路口靠邊停車時,丁恩下車買了一份報紙,然後遞給他一份晚《華盛頓郵報》。報上最新消息欄里有一則消息進入了他的眼帘。那則消息是刊登在報紙中間。
「2月1日,蒙哥馬利元帥率軍向駐守萊茵河的德軍發起了進攻」
他回過頭去看它,接著又一連讀了幾遍。
看似簡單的新聞,貯藏著太多的信息——盟軍已經開始對德國本土進行最後進攻了,很快,他們就會攻克由老弱病殘守衛的齊格菲防線,然後逼進德國腹地。
他望著車窗外紛亂的交通和擠成一團的行人,有的人拖著腳向車站走去,有的人冒著2月里的毛毛雨,腳步沉重而緩慢地向公共汽車走去,行人中絕大多數都是女人。因為戰爭讓上千萬年青男人去了軍營,女人們充斥著各行各業。
「很快,你們的男人就回來了」
她們的男人會回來,不過,要等到日本投降之後,日本會在什麼樣時候投降?
會是今年嗎?
就在他望著窗外的當兒,一個念頭卻開始慢慢的成形了。
又一次,李毅安來到了五角大樓。
與前幾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李毅安來到這裡的身份不再是國防承包商,而是來這裡協商軍事事務的。
今天上午,李毅安收到了五角大樓的邀請。
發出邀請的是個老熟人,就見面地點,也是在霍爾庫姆將軍的辦公室,他剛一進入辦公室,將軍向牆邊走去,打開了酒櫃。
「喝點吧,李?我想,我們早就應該慶祝一下,我一直在尋找這個機會,想要和你一起慶祝一下,向你表示我的感謝,伱們的發明救了很多孩子的性命。」
「謝謝,將軍來點兒威士忌?」
「李,去年我把合同交給你的時候,很多人覺得我是病急亂投醫,沒有什麼人相信,它能夠在戰場上起到作用。」
正在倒著酒的霍爾庫姆將軍,顯得有點兒激動,他又怎麼可能不激動呢?
畢竟,「橙劑」是在他和海軍陸戰隊支持下取得成功的項目,而且效果非常顯著。
「是的將軍,這一切都是在你的支持下,「橙劑」才發揮了作用。」
李毅安連連點頭贊同,功勞肯定是要歸領導的。
霍爾庫姆將軍把酒杯拿了過來,遞給李毅安一杯。他們互相敬酒,品著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