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紐約廣場附近,進行著實況直播的羅特斯,看著三樓處的火光猛然沖天而起,他表情里的驚懼無法掩藏,要不是作為一個記者,有著基本的素質原則,他恐怕完全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恐懼。
只是作為記者,就算知道這裡已經是非常危險了,也依然會堅持不懈的,奮鬥在最前線的現場報道中。
羅特斯依然保持著敬業精神,壓抑著情緒,繼續報道著情況:「各位先生和女士可以看到,紐約時報大廈的三樓位置,突然的響起了爆炸聲,滾滾的濃煙和火光,即使站在這裡都能感受到,也不知道那些被綁走的人質到底如何,我只能默默的祈禱他們能安全的活下來。至於那個突然爬上去的亞裔女子,之後可能會有警方給我們解釋...」
一旁的攝影師依然面無表情,鏡頭順著他的眼神往上移動,大廈三層的兩間房間位置處,此時已經破了個大洞,滾滾的濃煙從裡面飄散出來。
宛若黑色的柱子,冒著火光往天邊飄去,這樣的倉惶狼狽的情況,完全看不出這是時代廣場最為豪華的大樓。
在紐約市內發生這麼大的事故,局總警監尤瑟夫早就趕到了現場,親臨指揮著近百名的警力,他此時望著遠處濃濃的火光,深深皺起了他的眉頭。
尤瑟夫並不是純血的白人,而是黃種人和白種人的混血,祖父出生於新加坡,八十年前就舉家遷移到美利堅,在這裡結婚生子紮根工作,到他這裡已經是第三代了。
這個男人差不多有四十來歲,身著著總警監的緊身制服,看上去顯得有些高大魁梧,棕色的眼睛和金色的短髮,一臉絡腮鬍子看上去有些滄桑。
剛才軍方的人和他交談了幾句,不過因為各種原因並沒有統一行動,都在猶豫著是協商還是衝進去。
當然作為紐約警方,為了保護市民們和人質的安全,自然是優先偏向協商的地步。只要救下了那群人質,就算放跑了那群歹徒,也自然會有後續的警力追過去。
但是本土軍方對待這種暴徒,向來沒有商量的餘地,只是顧及到人質的安全,在想著要不要暴力狙殺那些人,或者派遣小分隊潛入進行斬首任務。
本來尤瑟夫是想在原地待命,等著歹徒發出協商信號。但是現在看到這個爆炸響起,別提軍方已經開始派五人小隊進去了,連他這邊也有些蠢蠢欲動了。
狙擊手已經對準三樓的會議室門口,只要有歹徒出來,就會立即擊斃。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每分每秒都是人命,拖不起的。
督察長小跑了過來,看了眼樓上的爆炸位置,有些擔憂的說道:「長官...歹徒會不會沒考慮過協商,直接就將人質殺害了?我們是不是該派人進去?」
那群人可不是一般的歹徒,而是實打實的恐怖分子,如果以對待普通罪犯的手段,來對付這群人,可能會遭受到無法想像的挫折。
可能那些人從一開始,就是要撕票的。故意做出綁架的樣子,無非是想拖延逃跑的時間罷了。
「...先派出小隊進去,找準時機營救人質,只要一有不對勁,其餘人就進去支援。」
尤瑟夫看著下屬嚴肅的表情,只是用力咬了咬牙齒,然後吩咐了下去。
三樓的大會議室。
此時在場的人質都看到,那個提著步槍的頭腦之一,此時剛說完話沒有多久,就看到那右半邊臉的位置處,猛然多了一個空洞,裡面的血肉混合著眼球被打成了肉沫。
大口徑的手槍,在短距離中爆頭,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況且白曉笙手上拿著的,還是被改良過的沙漠之鷹,威力大到令人出奇,不過以她的臂力,倒是不會受到任何後坐力的影響。
而在眾人的眼中,就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突兀的從外面破窗而入,右手拿著大口徑的手槍,上面還冒著一縷消散的輕煙,她半邊身子被窗簾纏繞,若隱若現的讓人看不真切。
「白曉笙...!」
看到偷襲者的面目,半蹲在地上的蘇素素,只是猛然捂住了嘴巴,看著那魂牽夢繞的面容,淚水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撲通撲通...
而此時,連續兩道倒地的聲音響起來,只見胸口爛了一塊的歹徒,還有臉上空了一塊的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