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那些人是一邊跑一邊追,聽腳步聲大約有七八個的樣子,槍聲從掃蕩起來就沒斷過,好幾顆子彈從白曉笙的頭頂飛過,灼熱的空氣帶來了隱約的疼痛。
可以說是她腦袋再抬高几厘米,就可能變成一具溫熱的屍體了。
周圍都是砰砰砰的槍聲,本來就高度集中精神的她,心中也不由有些恐慌的情緒。
在這樣的火力傾斜下,即使有著樹林作為掩體,白曉笙也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在這種危機的時刻,再意志堅定的人,一樣會感覺到恐懼。
嘴上說不怕死的人很多,真正面臨死亡不恐懼的人很少。特別是槍聲帶來的壓力感,那是刀具和拳頭無法比擬的。
白曉笙畢竟還是人,有著最基本的人性,加上今時不比往昔,她現在的牽掛實在太多,不論是背後的財閥,還是青梅竹馬的幽幽,還有她那些朋友,美好的藝人生活,大學未完成的學業,都是她有所掛念和不甘的。
連當年在華國的黑手都沒揪出來,連衣錦還鄉都沒去做,就這樣死在這個大洋彼岸的美利堅,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大多數普通人,一輩子都遇不到這種興師動眾的場合,但那是根本不夠資格,一切的暴力或者非暴力行為,大部分都是在圍繞在利益這個點上糾纏著。
白曉笙在美利堅是實打實的外國人,不論她的語言有多麼精通,行為處事多麼融入在這個社會裡,就算是她讓所有的朋友、商業合作夥伴、美利堅人,都覺得她和美利堅人沒區別,但她也依然是外國人。
因為她的國籍上,寫著的還是華國。
那個距離遙遠的東方大國。
外國人在美利堅的企業,就算是徹底的紮根下來,就算是公司股東和投資方多為美利堅人,但身處在這個位置上,盯著白曉笙的各類競爭對手不計其數。
光憑白天臉譜在美利堅的網際網路社交市場,就讓多少家網絡公司眼紅嘴饞?
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利益的爭鋒相對,向來是不擇手段的,這在哪個國家都是如此。就算是換成華國,換成歐洲國家,甚至換做非洲國家,都是這樣的殘酷本質。
任何原始資本打造的金幣底下,每一枚都沾滿了淋漓的鮮血。
大家都想吃蛋糕,但是這麼多人,一個蛋糕根本不夠吃,怎麼辦?
那就排除掉有資格吃蛋糕甚至正在吃的其他人。
明的不行來暗的,暗的不行就掀桌子,管什麼吃相難不難看,掀桌子都不敢還談什麼資本競爭?
葛洛明的暗的都競爭不過白曉笙,所以這次完全不管不顧的掀桌子了,最為直接的斬方式。
「氣死了氣死了,等我活著回去就把送進監獄。」
白曉笙雖然是匍匐前進著,身形隱秘在雜草和積雪之中,但是度卻不減分毫。
地上雖然非常寒冷,但是以她現有的體質,還是能撐過去的。
她不敢停下,停下來就是死,她一邊默默的聽著槍聲,計算著子彈掃射後換彈夾的空缺期,這空白期短則數秒,長則十幾秒甚至幾十秒。
完全取決這些歹徒的專業水準了。
對於白曉笙而言,還好來的歹徒僅僅只是黑幫成員,如果換做專業的僱傭兵或者殺手特工什麼的,別說二十幾個了,來上七八個她都得跪。
大約往前爬了三十幾米,身後的槍聲少了起來,那些歹徒也衝進了這片樹林中,零零散散的腳步聲,讓白曉笙長長的舒了口氣。
「難怪電影裡黑幫們互相開槍,很少有命中逃跑的敵人。對於這些不算專業的人,在視線不明確、有障礙物的情況下,想打中躲藏的移動物體,幾乎是難如登天。」
白曉笙一邊觀察兩邊的樹木情況,一邊往前方繼續爬行。
遠處傳來細微的換彈夾聲音,槍聲少了一大半,本來洶湧的火力,瞬間緩了下來。
但是一個跑,一個爬,距離已經是很接近了,不過十來米的距離,還好有障礙物的遮擋,這些人無法第直接現白曉笙的位置,而是一昧的往前方追並且進行火力壓制。
一堆人都是自動步槍,如果是換做平地區域,不論這些人是否專業,也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還
156 不要亂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