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江家拿戶口本的過程很順利,當江游和葉青璇聽到他的來意後,沉默著相視一眼。
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葉青璇就上樓拿了戶口本下來。
她笑眯眯的說,「去吧,好孩子。」
陳最雙手接過來,鄭重的保證,「江叔,葉姨,我會對顏顏好的!」
「我們相信你,」葉青璇欣慰的拍拍他的胳膊,轉頭看向自家女兒,「顏顏,你以後也聽話些,別欺負小最,收斂些脾氣。」
「我欺負他?」江顏驚詫的瞪大眼睛,看向身旁的男人,「我欺負過你嗎?」
陳最寵溺搖頭,「沒有。」
「媽媽,聽到了吧,我哪有欺負他。」
明明都是他欺負她來著。
江顏心想,她才欺負不過他呢。
「你這孩子,」這在葉青璇看來,就是她家閨女明目張胆的威脅她准女婿呢。
「就是被慣壞了,」葉青璇無奈笑,其實說起來,還是陳最更慣她,也得虧是嫁給他,不然就江顏這個被寵壞的性子,眼光還高,一般人還真壓不住她。
「好了好了,」江游自然是怎麼看自家姑娘怎麼好,不過對陳最的態度也和善不少,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對江顏如何,他們也都看得清楚。
「你們倆以後好好過,有什麼事也有商有量的,誰也別欺負誰。」
「好,江叔,我明白。」
江游點點頭,擺手,「去吧,再晚了,人家該關門了。」
陳最微微頷首,牽著江顏跟他們到了別,就轉身離去了。
他這個狀態開不了車,若不是他執意去領證,她都不敢讓他出醫院的門。
領了號之後,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下,江顏擔憂,「傷口疼嗎?」
「不疼,」陳最緊緊攥著她的手,「江顏,我感覺像在做夢。」
「哥哥,那今晚算不算洞房花燭夜?」
「」
江顏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快速的褪去,像是突然想到這件事。
懊惱替代了笑意,這一刀還真的是耽誤事,偏偏還在小腹上,活動的話肯定會扯到傷口。
他緊皺眉頭思忖片刻,似乎在琢磨某事的可行性。
江顏抿著嘴偷笑,環顧大廳,結婚的人不多,隔壁是辦理離婚的,倒是坐了不少人。
都是些怨偶,就算是坐在同一處也恨不得離的八米遠。
「現在離婚也好方便哦。」她親眼看到一對夫妻換了個本,手續比結婚要簡單得多,不免小聲感嘆。
陳最嘖了一聲,捏著她的下巴把她掰過來。
「江顏顏,你趕緊呸呸呸。」
「」
他催促她快些,她只好依言呸呸了幾下。
見他面色這下放鬆了些,江顏好笑道,「哥哥,你什麼時候這麼迷信了?」
這根本就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他向來不信這些。
陳最沒答,只是捏捏她的耳垂。
見她又要往離婚處看,他就給她掰過來。
又固執又彆扭的堅持著,江顏想笑,這人今天迷信的不行,就怕給他們即將迎來的婚姻帶了一點點雜質似的。
陳最不厭其煩的把人往自己這邊按,天知道他有多珍惜,珍惜她,珍惜和她的婚姻。
還有以後屬於他們的生活。
他和她會在一起生活幾十年,共同孕育生命。
以後她的喜怒哀樂,都與他息息相關。
而他,永遠忠誠與她,獨屬於她。
「到我們了。」
江顏起身,朝他伸出手。
陳最有種錯覺,似乎回到了少時,她就像現在這樣朝他伸出手,讓他跟她走,他渾身沾滿污泥,卻迫切的渴望她,他把手放到了她的手上。
自此以後,她沒有再放開他,而他洗去污泥,終將成為與公主並肩而立的騎士。
「江顏,我愛你。」
永遠都愛。
他溫柔的不像話,與少時的自己說再見,那個孤僻陰暗的少年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