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文和柳小別對視一眼。
「你說。」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小護士看傻了眼,這也太同步了吧。都說夫妻相,可真的像成這個樣子,日子還有得過麼?
「你為什麼總學我說話?」柳小別皺眉問道。
「分明是一起說的好吧。」周從文無奈解釋了一句。這個女人,凡事都找自己毛病,真可啪……可怕。
「沒有尖牙利齒、沒有體能、沒有戰鬥力的二足靈長目生物竟然狂妄成這樣了麼?」柳小別鄙夷的說道。
小護士想了半天,才明白柳小別在說人類。
真是……看在吃人嘴短的份兒上,忍著不說話。
「家豬和野豬其實是一種生物,就像是狗和狼一樣,都是一種生物。」
小護士再也忍不住了,反駁道,「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
「以後誰在這麼說,你就大耳光子抽他。狼圖騰,圖個狗屁。」柳小別強忍住一句芬芳沒有說出口。
咦?這個三觀自己倒是蠻喜歡的,周從文笑了笑。
前些年那本《狼圖騰》火了,帶火了一種狼性文化,像小護士說的吃屎吃肉之類的話在十幾年後更火爆。
「狼行千里也是吃屎的好不好,他們沒文化,你不能和他們一樣。」柳小別語重心長的說道。
狼,也吃屎麼?
一想到夜半三更,一輪圓月,孤單的狼王仰頭對月長嘯,低頭一泡熱乎乎的翔。畫面太美,小護士差點把燒烤簽子給咬斷嘍。
「說這個幹嘛,吃飯呢,你真是。」柳小別連忙把話題收回來,「回家自己翻書,什麼狼性,都是扯淡。人家狼……」
「說豬。」
周從文用燒烤簽子在桌子上點了點,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柳小別的話。
「羅馬第一軍團軍旗上繡的是野豬,第十軍團海峽軍團上繡的一樣是野豬。在古代的人看來,野豬是一種極具攻擊力的生物,厲害的不得了。」
「呃……」小護士怔了一下。
「繁殖力驚人,這個就不細說了,咱說說個體野豬。體重上百公斤,豬王能到幾百公斤,奔跑起來像是坦克。有獠牙後厚皮,皮厚的古代的槍都打不透。」
「智商高,有群體意識,對了,野豬是吃人肉的。」
「那有什麼用。」小護士說道,「現在哪還能看見野豬。」
「只是一個物種的低潮期罷了,在整個地球史中,這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年代。也就是當年猿人進化出來智力,變成智人,要不然看見野豬就的跑。」柳小別一邊吃著燒烤一邊說道。
「幾百年後,萬一真有一次核戰爭,倖存的人類就會知道野豬的厲害。」周從文補充了一句,隨後舉起手裡的肉串,「為世界和平。」
小護士怔了一下,柳小別卻把手裡的肉串遞過去,和周從文的串碰了一下。
「為世界和平。」
還真是……同步,小護士看了幾眼周從文,又看了幾眼柳小別,心中羨慕無比。
他倆要是結婚了,是不是可以避免天天吵架?思維這麼同步,想吵架的話似乎也吵不起來。
但小護士沒想過一個人是有矛盾、有自憐自艾的情緒的,即便同步,也難免會吵架。想要不吵架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受委屈。
吃完飯,小護士負責收拾桌子,柳小別脫了鞋,一條腿支在椅子上,手裡拿著燒烤簽子剔牙。
「小別,你能不能有個女孩兒樣?」周從文無奈的提醒道。
「女孩兒啥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其實我好羨慕男人,夏天能光膀子。」
「……」周從文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己就從來不光膀子。
瞥了一眼柳小別,周從文的目光被一對美好的事物吸引住。剛看見這姑娘的時候沒覺得身材有多好,怎麼越看越好麼?
周從文有些疑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柳小別。
「你看夠了沒有,真是很沒禮貌啊。」柳小別鄙夷說道,「我回家了,話說你明天什麼時候下班?」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