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予快步上前,用力拽開那人頭頂黑色兜帽。
對方還想極力反抗,卻被冷劍抵著脖子,劃開一條細細血線。
霍澤元持劍死死壓著他,力量之大讓他不得不單膝跪倒在地。
「還不老實。」武德司侍衛上前押住他胳膊,有人往他身上蹬了一腳。
一口氣差點喘不上的胡夫人此時也幽幽醒轉,指著胡旭陽,又看看押跪在地的兇徒,手指不禁連連發顫。
「你,你們?」
「竟是雙生兄弟?」魏玲也驚訝了。
押跪在地那人,面容與胡旭陽極為相似,同樣削瘦慘白,同樣一副弱不禁風畏畏縮縮的樣子。
若非當場拿住此人,誰曉得這胡旭陽竟還有個一模一樣的雙生兄弟。
眾人皆很震驚。
陸淺上前幾步,「瞧玉狐大人毫無驚訝之色,是早已知曉胡三公子有這雙生兄弟?」
「也不是特別早。就上回去風月樓時再度碰到胡三公子,方知第一回在繁樓遇到的三公子,兩者並非同一人。」
陸淺對此事略有幾分印象,當時玉狐大人英雄救美毆打欒飛昊,還惹來平康郡王蘇侍郎好多酸話
被武德司幾名侍衛牢牢押住的男人忽地抬頭,沖玉琳琅扯出一個極詭異蒼白的笑,「玉狐大人還真是名不虛傳,能跟我講講從何辨認出的麼?」
玉琳琅能跟他講?她自己吃飯本事,當然不可能傳授任何人。
以她那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是不是本人,是否同一人,基本一眼即知。
這小子想在她面前班門弄斧,顯然不夠資格。
「你怎知我還會繼續動手?」見玉琳琅不搭理自己,行兇者再度提問,滿眼疑惑之意,「我就是好奇問問。」
玉琳琅看他一眼,「你還沒裝箱呢,怎會驟然停手。」
那人竟哈哈大笑起來,「玉狐大人果真懂我。」
玉琳琅翻給他一個白眼,視線忽而落在扭曲猙獰的胡向佰身上,抬手一指,「快,押住他別讓他亂動。」
幾名鎮妖司侍衛當即撲過去,牢牢壓制住猛烈掙扎的胡向佰。
「你幹什麼啊?」胡夫人險些昏死當場,指著玉琳琅手指顫抖,「你抓我兒作甚?他什麼也沒幹!他跟這兇手毫無關係。」
玉琳琅不搭理她,快步走到胡向佰跟前,拽住他胳膊使勁一撕衣袖。
眾人愕然驚覺,這位胡大公子手上多了幾條血淋淋的爪印,血正順著他的胳膊往下滴。
玉琳琅面無表情看他一眼,「胡向佰,你被妖魔爪抓傷了。」
「什麼?」胡夫人扭頭瞪向跪在一旁的兇徒,聲音發顫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為何跟胡旭陽長得一模一樣?是不是你害我兒?」
「瘋婦老女人,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你想知道啊?我就不告訴你。」那人哈哈大笑,目光譏誚落在胡夫人身上,「你合該無子送終的命。」
霍澤元皺眉往他肩膀上重重一壓,「你是何人,叫什麼名字?」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陰癸是也。」男人挑起眼梢,斜睨霍澤元,「老子和平西將軍府的事,用不著你們這些外人來插手。」
「大人,大人抓他,把他抓起來燒死,他定是那妖魔。」龔氏激動尖叫,想撲過去抱大兒子,卻被玉琳琅反手攔住。
「不想跟你兒一起死就別過去。」玉琳琅讓人拿繩子過來將胡向佰捆了個結實。
「堵住嘴別讓他嚎,難聽。」
「大人,這是作甚啊?」龔氏情緒激動,連聲問道,「你們綁著他做什麼,他沒害過人啊!大人。」
「閉嘴。」一夜沒睡,玉琳琅本就心煩,見龔氏吵鬧不休更覺煩躁無比。
「他被妖魔爪抓傷,很快就會體現出一部分妖魔特徵。」玉琳琅轉向龔氏,冷冷開口,「看你們平西將軍府要如何處理。」
「我建議是讓他直接被日陽消滅,並清掃整個平西將軍府。如果你們執意要留下他,便只能帶他出京。找個深山老林讓他蹲著,莫要出來作亂。」
龔氏張著嘴半天沒能反應過來,「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