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聞言滿含希冀,「母親,姑姑真能收拾掉她麼?」
那女人著實可恨的要死。
雖說裴嬌跟玉琳琅只是頭一回見面,但對她的恨已是深深烙在心中。
「女兒生平從未見過這般隨性跋扈之人。」裴嬌拉著母親的衣袖吐槽對方,「您說虢國姐姐都被她害死好幾天了,皇后姑姑那邊為何一直遲遲沒有動作?」
「會不會就這樣放過她了?」若真放過,豈不太便宜她。
「不會的。」裴夫人言辭間很是篤定,「你姑姑的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玉狐將我們裴家置於險地,又那般放肆大膽害死虢國,皇后娘娘定不會放了她。」
「你耐心等待即可。」裴夫人滿眼溫柔望向自家閨女,「母親如今膝下就只有你了,母親一定會好好保護我的嬌嬌。」
「母親。」裴嬌一臉動容依偎到裴夫人懷裡撒嬌,「那女兒跟陸少卿的婚事」
「有點眉目了,你耐心些別急。你父親正著陸尚書談著呢。」裴夫人一臉慈愛道,「陸家但凡聰明點,都不會推拒這樁如此匹配的婚事。」
「試問京中貴女這麼多人,何人的才情容色能比得過我家嬌嬌。」
「母親~」裴嬌又驕傲又害羞,抿嘴偷笑不已。
她就知道,母親答應她的事定能辦到。
至於那討人厭的玉狐,哼,早晚都會死在皇后姑姑手中。
等她死透了,她自然不必在意陸少卿對她的態度。
一個將死之人而已,能跳脫到哪裡去?
「母親,還有大哥」裴嬌似是想起什麼,仰頭問裴夫人,「他不會真被那隻臭狐狸迷了眼,想求娶她吧?我可不要這種女人當我嫂子。」
「母親。」裴嬌晃著裴夫人袖子繼續撒嬌,「那種無法無天的女人若進了門,那咱們整個裴家可就永無寧日了。」
「不會的。」裴夫人眼底迸出一絲厲光,「沒我允准,他敢?他也不想背上一個氣死親母的罪名吧。」
孝之一字壓下來,即便陰沉如裴肅,也不得不低下他高貴頭顱。
——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玉狐大人,隔天被人緊急叫去府衙上工。
去的路上,衙役一副焦頭爛額之態,與他們家大人那張平波無瀾的臉,真正形成明顯對比。
玉琳琅無奈,只能安撫一聲,「你急啥,有啥天塌地陷之事,不有我在麼?」
「大人啊,合慶侯府與卞家的僕人們,都快把咱府衙圍了個水泄不通了!」
「那又如何?」玉琳琅老神在在,半點不著急,「他們若敢衝進去,按律都照謀反罪處置。」
原本十分焦慮的衙役,一聽大人這話,紛紛冷靜下來。
「大人,那我們」
「誒停停停,給赤兔他們帶點包子豆漿。」玉琳琅叫停馬車跳下,一路跟小商小販大娘大嬸們打著招呼,連連推拒她們塞過來的肉菜蛋。
等她提著一摞包子回到馬車,幾個衙役都滿面無奈看向她。
車裡又被塞了一堆東西,衙役們哪裡擋得住玉狐大人的狂熱粉們,他們懷裡手上都被塞了好多吃食。
「付錢了嘛?」玉琳琅哭笑不得。
小鼓從馬車後跑了上來,「大人,都給過銀子了。」
「那行走吧。」
玉琳琅的馬車一路順順暢暢拐到京兆府那條街,遠遠就聽到一陣嘈雜紛鬧的叫聲。
靈鶴正扯著嗓門喊呢,「你們想幹嘛?是想衝擊府衙?別怪本官沒提醒你們。衝擊府衙者,按本朝律法,一概當作謀反收押,都無需刑部大理寺再審,秋後問斬妥妥的。」
「想死就沖啊!來,來啊!」
圍在府衙門口的一眾家丁僕役,唯唯諾諾往後退了退。
合慶侯府大管事黑著一張臉走上前,「靈鶴大人,在下是合慶侯府大管事欒牆。」
「小的這已經是第五回上門了啊大人。您們府衙日日都說在審在審,審到現在都不放人,也不讓小的們進去見見大少爺。京中地界,哪個衙門都沒這麼辦差的吧?」
「本官讓他們辦的差,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