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明白巧克力豆為何物,但聰明姐姐說喜歡他的畫,那就都送給她。
玉琳琅掏出一小罐去包裝巧克力豆塞給小孩,摸摸他腦袋,「姐姐今日有點事要忙,過兩天再來找你玩好麼。」
周月明小孩眸光亮亮望著她,乖巧點頭。
她起身,正色看向蘇夫人,「母親我要先走了。」
案情有了明顯進展,她得趕回去整理整理,不能再繼續摸魚了
蘇夫人連忙點頭應聲,「好好,你去忙吧,回頭母親讓人給你送些湯水過來。」
玉琳琅向陸夫人行過禮,轉身迅速離開。
不多時,年岫雲母女迎出來,一行人移步客廳落座。
言談幾句過後,年岫雲很是詫異,「竟不知還有這等事。」
「玉狐大人匆匆來匆匆走了?」鄭曼婷也是滿臉不可思議,「有說什麼麼?」
「應該是小翠那樁案子有眉目了。」蘇夫人放下茶盞笑了笑,目光看向靜靜坐在一邊的小孩。
「我也看不懂那畫,瞧著像是一副敘述圖。琅兒看了卻如獲至寶,收好這些畫上衙去了。想來是跟案件有關的實質證據。」
周月明小朋友自從被領進屋後,就自顧自盯著膝頭那本書,再也沒跟旁人交流半個眼神。
年岫雲很是感慨,「我記得那天,月明回來的很晚,睡到半夜還發起高熱,如今想來,可能是被什麼嚇著了。」
「是是。」江嬤嬤也記憶猶新點著腦袋,「還是老奴連夜跑去回春堂,請來一位年輕大夫看診。」
「那時,府上兵荒馬亂的,因為曼婷莫名失蹤,我也沒多仔細這孩子的情況變化。說來也是慚愧。」
陸夫人忙道,「這也是能理解的,好在這一切都已過去。岫雲,往後你就安安心心過日子。等秋闈過後,便能張羅著倆小的婚事了。」
鄭曼婷聞言,面上微紅,抿唇低頭笑。
——
京兆府內衙。
該來湊熱鬧的人都到場了
雷豹、青牛、靈鶴、赤兔、騰蛇、陳不予、魏玲、小鼓等人統統圍在那張大型拼圖前,目露驚奇之色。
「如何?」玉琳琅都忍不住吹捧自己一句,「我這半天假,休的值吧。」
誒,命運之子就是有這種神來之運,隨隨便便去年姨家走一趟,證據便到手了。
「玉狐大人,您真神了。」
「這畫哪來的呀?」赤兔捅捅她的纖腰,「厲害啊這畫的。」
將二十四張小畫拼到一塊,驚現兇案現場。
玉琳琅指指第一張畫裡的樹,「當時,目擊證人就躲在這樹上。」
所以小孩這副畫畫的可以說,非常立體,視角就是向下移動,覆蓋全方位。
畫上顯示,滿臉橫肉的嬤嬤領著兩名膀大腰圓的粗使丫鬟,從背後揪住死者小翠的頭髮,將她生拉硬拽到井邊。
「狐狐推測的果然不錯。死者就是撐著井邊,被三人合力掰開手壓下去,溺死井中的。」
「所以後背呈現生前推壓傷,指甲縫裡有井邊留下的青泥以及抓出來的血痕。」
「狐狐你說這目擊證人是個小孩?」靈鶴一臉好奇。
玉琳琅點點頭,「六歲。」
「這畫是六歲小孩畫的??」
玉琳琅瞟了眼備受打擊的眾人,輕笑出聲,「確實是,但你們這副表情咳。何必去跟人家天才爭短長呢!」
原本智商就不在一個起跑線!非得跟天才去爭,那不是自找罪受。
赤兔面無表情朝她看一眼,「這些畫完全復原了當時兇案發生的情景,那三人一個都跑不掉了。」
包括死者小翠、三位僕人,五官都畫的相當立體,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誰是誰。
這小孩畫的十分傳神,就連那兇手老婆子下手時的狠辣表情,臉上究竟有幾條褶皺子,都畫的一清二楚。
「神人。」小鼓喃喃低語一聲,「這簡直就是天生吃咱這行飯的啊。」
「是啊,看這一手畫技,簡直堪比狐狐當年的風範。」雷豹一拍大腿,滿面興奮看向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