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暗害,為何失蹤者唯有我芷嫿一人?你卻安然無恙。」素來文縐縐一副書卷氣的蘇姨娘,此刻雙目赤紅一片,說話聲也比平時拔高好幾個度。
霍氏一聽這話就不樂意,捏著帕子輕嗤出聲,「都說了不要和我家翩翩比,不要比,什麼都拿來跟我們翩翩比,你比得過,不嫌累?若論運氣,這世上何人能比得上我家翩翩。」
「母親。」玉翩翩滿面謙虛之色,輕輕拽了拽霍氏手臂。
「真好笑。怎麼,你女兒失蹤,還得拉我女兒一塊陪伴?我女兒沒跟玉芷嫿一樣失蹤,就是她的錯?」
「誒呀好啦夫人,你先別出聲,讓玉狐大人好好查看一番。」
霍氏抽回手一甩袖,負氣哼了一聲。
玉琳琅在屋內到處走動,搜查一圈,推開窗看了看,「此處的確有腳印。」
玉琳琅從編織袋裡取出薄紙與刷子,小心翼翼刷取窗台上部分痕跡。
「這泥印混著部分水漬還挺清晰,來人應是離開不久。」
玉刺史急忙跟過去,差點氣得昏厥,連連跺腳大呼,「啊呀,啊呀這可如何是好?」
芷嫿莫非真被歹人擄走?
他玉家這麼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以後該如何自處呢。
而且此事還關乎玉家名聲,玉守道完全不敢懈怠,忙朝玉琳琅連連拱手,「還望大人出手相助。」
「大人!」蘇姨娘突然撲到玉琳琅面前,哀戚出聲,「這其中定有很大問題。兇徒為何只掠走我姑娘?論才貌身量,明明是二小姐更勝一籌啊!」
「我姑娘才十三歲,人都還沒長開,為什麼就被看上,這不可能」
玉翩翩聽得面色發白,緊緊咬住唇瓣,身體亦跟著微微發抖。
霍氏見狀怒從心起,一腳蹬在蘇姨娘後背,破口大罵:
「賤婦,你說什麼?竟敢詛咒我家翩翩?我撕了你的嘴!」
玉琳琅抬起扇子一擋,直接攔住霍氏揚起的巴掌,冷然開口,「你急什麼?小姐失蹤前,也就你家姑娘與她在一個房間,被懷疑不是很正常麼。」
「蘇姨娘說的也沒錯,論身量才貌,確實是二小姐更為出挑,來人為何不選她,偏選了比較瘦弱的小小姐帶走?」
霍氏氣的眼珠子發紅,張口便罵,「我怎知道?或許那人就好這口?小小年紀,整天打扮的一副狐媚子相,被擄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為什麼人家誰都不擄,單單擄她?她自己就沒半點問題麼?」
「霍!錦!繡!!」蘇姨娘怒吼,「你這話像是嫡母能說出口的?我告訴你霍錦繡,我女兒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整個玉家都別想好過。」
「你少在心裡給我幸災樂禍,也不想想我女兒若名聲有污,你女兒也得受此牽連,她能好過到哪裡去?」
「你放肆!」霍氏揚聲大怒,「玉芷嫿一個小小庶女,能礙著我姑娘什麼事?」
「一個個都把自己看的頂天兒高。我告訴你蘇姨娘,你最好祈禱玉芷嫿真沒什麼事。若清白當真有污,那就一根白綾自己吊死去!少在這邊害我家翩翩,誤了老爺名聲。」
「夫人!」玉刺史露出頭疼無比的模樣,忙伸手將她攔到後面,低聲勸說,「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
「我添什麼亂?這賤婦以為自己是誰?還敢指著嫡夫人鼻子罵。」霍錦繡瞪了幾人一眼。
玉琳琅在她們互相撕逼當口,默默將窗台上殘存的腳印收集好,轉身看向玉守道,面色寡淡,「我先下去讓人比對腳印。」
「如果船上現存所有人都對不上,那芷嫿姑娘的安危可就懸了。」
這意味著玉芷嫿極有可能被那消失的兩名祝家班製毒高手帶走了。
而現在搜遍整條船也未見二人蹤影。
蘇姨娘氣怒攻心當場昏厥,玉守道忙叫兩名丫頭抬她回房,跟著玉琳琅往客艙外走。
「玉狐大人,小女如今當真命懸一線?」
玉琳琅看他一眼,「你想聽實話?」
「玉狐大人您說。」玉守道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我能承受得住。」
「他們帶令千金離開,極有
171 船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