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目露厭色掃了陳夫人一眼,「夫人有何指教?」
「是她,夫人。」陳夫人身後跳出兩名嬌俏玲瓏的丫頭,指著玉琳琅叫道,「沒錯就是她。那日我們送小姐入學時,在山腳遇見過。」
「當時她神態倨傲,理都不理我們小姐,小姐還在背後罵過她幾句。」
陳夫人柳眉倒豎,抬手指向玉琳琅責問,「你是特意來看我家新蓮笑話的是不是?」
「沒你們這般無聊。」玉琳琅冷聲說道,「人死燈滅,天大仇怨也無需死後再算。更何況,我壓根不認識令千金,談何看笑話。」
「陳夫人還請慎言,玉小姐是衙門特意請來復驗令千金屍身,幫忙緝兇還死者公道之人。」沐昭皺眉看向口不擇言的陳夫人,冷然駁斥。
「你又是何人。」陳夫人面含厲色看向沐昭。
年輕公子銀髮素衫,在幽暗火燭下,襯得明眸皓齒膚色透白,面貌極是雅俊,一看便氣質不凡。
陳夫人心頭驀地一突,想收回叱問已來不及。
「大膽!」長青冷臉斥道,「刁鑽婦人,豈敢在宣平侯世子面前如此放肆。」
陳夫人吃驚地睜大眼。
此時一名衣著華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外跑入,邊抹汗邊小聲告罪,「草民陳友貴見過宣平侯世子。賤內蠢鈍有眼無珠,不識世子身份,還請世子見諒。」
沐昭不為所動,「伱應向玉姑娘致歉,她才是被尊夫人無端波及之人。原是好心好意來替死者伸冤,竟被尊夫人說的如此不堪。」
「是是是小姐恕罪。」陳友貴頭冒冷汗,轉頭狠狠瞪向陳夫人,「還不過來向小姐道歉?」
陳夫人幾乎咬斷一口牙,壓著火氣走上前來福了福身,吐出硬邦邦倆字,「抱歉。」
顯然迫於無奈卻很是不甘。
陳友貴暗暗瞪陳夫人一眼,賠著笑臉再次告罪,「粗婦不通文墨不識大體,還望這位姑娘莫放在心上。」
玉琳琅也不想跟蠢人多囉嗦,點點頭便與沐昭一同往外走去。
「老爺。」陳夫人咬牙上前。
陳友貴立時變臉,二話不說一耳光掃在陳夫人臉上,「無知蠢婦你想害死我?」
「世子面前也敢如此放肆無禮,你可知那位是何人?」
陳友貴見她捂著臉沖自己露出委屈之色,不禁又急又怒,斥道,「女兒就是跟你學的不知天高地厚,導致遭逢橫禍。還不讓人把屍體抬回去,丟人現眼!「
陳夫人一手捂臉,氣恨難平甩甩帕子。
一行人剛把陳小姐屍體抬出義莊,便見幾名差役迎面而來朝他們拱拱手,「陳老爺陳夫人,魏大人有請。」
與此同時,府衙大牢內堂正提審嫌犯徐正男。
書生像是數日未曾洗臉,鬍子邋遢滿面愁容覆蓋,蜷著身子趴伏在地。
玉刺史一拍桌子怒斥,「陳大人所言你沒聽到麼?說!前日正午,你是否與死者陳新蓮約見在城南酒樓?」
「大人,學生不敢有所欺瞞,句句都是真的。當日確實不曾見過陳小姐啊。」
「還敢撒謊?我這不止有一個人證,指認陳小姐當日下山去城南酒樓,便是為了與你見面。」
「說,是不是你屢次被拒求娶未遂,對陳小姐心生惡念,將她殺死後拋屍於城南酒樓新水大街!」
「大人,冤枉啊!」徐正男猛抬頭,驚慌失措看向玉刺史,「不是我殺的!我沒殺陳小姐!我對陳小姐頗為愛慕,豈會殺她?」
玉刺史再次拍桌,「人不是你殺,你跑什麼?還鬼鬼祟祟跟在出城的殯葬隊伍內,試圖掩人耳目矇混過關!」
「你若不是心虛,因何從衡山書院跑出來,連家都不敢回去??」
「徐正男本官告訴你!殺人是死罪!再不從實招來,本官就要對你動用大刑!」
「玉大人!」陳不予轉頭看他,卻被一臉怒意的玉刺史抬手止住話頭。
「大人!!」徐正男猛地向前爬幾步,痛哭流涕道,「大人,學生是被冤枉的啊。學生發誓,學生當日真沒見過陳小姐。」
「每個進衙門大牢的人,
087 不是你殺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