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市機關家屬院,元月躲在門口角落裡等著郝剛,一邊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爸爸為什麼找郝剛?不會是因為我吧,我就誇了郝剛幾句,不至於吧。」這個年齡的女孩是非常敏感的,友情和愛情在家長眼中是分不清的東西。
上午通知郝剛的時候還沒什麼特殊感覺,但當郝剛真要來到的時候,這姑娘有點發慌了。
「我真的和他沒什麼啊。」元月又一次給自己找理由。
元月忘了自己在父親面前曾經是如何地推崇這個同桌,說了他的成績、說了他的新歌、說了他的軍訓豪言壯語、也說了他現在還幼稚的商業帝國。
元月真的沒意識到自己說的這些東西對父親意味著什麼,但樊義山意識到自己這個女兒是怎麼了,所以他要找郝剛談談。
到了約定時間,元月看到了神色也有點緊張的郝剛。
看著郝剛手中還提著一個不大點的酒罈子,元月哭笑不得。「你怎麼還帶著酒罈子?看起來像個跑關係的村幹部。」
「我這是第一次上門,不能讓家裡大人看扁了。」郝剛示意了一下酒罈子。
元月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可又沒反應過來哪點不對。
海川市經濟條件還算不錯,機關家屬院整潔美觀。
有幾排三層紅磚的小樓,樓門在正中間,上樓是窄小幽深的樓梯,連接二層狹長的過道走廊。
樓門前是乾淨的林蔭路,沒有亂丟的雜物,也沒有飄散的垃圾,海川的幹部還是有比較高的素養。
元月的家不在這些成排的小樓里,在拐了一個彎後,元月帶著郝剛走進一片開闊地上矗立著幾座精緻的聯排別墅樓里。
郝剛不詫異,階層特權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免俗。
元月領著郝剛進了家門,郝剛向樊義山恭恭敬敬奉上酒罈子:「給叔叔帶了壇酒,專門找人調製的,您品嘗提個意見。」
樊義山看了看元月,眼色中有莫名其妙的味道。「放著吧,先坐下。」
郝剛在沙發上坐下,打量著屋內的擺設。
電視是彩色的,安放在組合櫃的中間,柜子上的隔斷里擺放上一棵棵形形色色的塑料花,郝剛敢肯定這些都是元月的手法。
郝剛十分了解元月,幼稚起來很可愛,聰明起來很可怕。
柜子旁是一盆高大的桔子樹,橙紅的桔子掛滿了枝頭,郝剛伸手想擰一個下來,想想還是沒敢。
靠門的地方放著兩雙鞋子,小號的女士黑皮鞋肯定是元月的,阿姨不在家。
元月端過了茶,然後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你們聊,我去看書。」
她實在不知道父親找郝剛聊些什麼,不管他們聊什麼,自己躲開來最好。
千萬不要聊自己,元月心中暗暗祈禱。
可不聊元月聊什麼呢?心中雜亂的樊義山和惴惴不安的郝剛都不知道,那就還是從元月開始聊吧。
「元月最近成績進步很大,郝剛,這得謝謝你啊。」樊義山沒話找話。
郝剛明白,元月的進步雖說和自己確實有關,但也不至於就為了這個專門找自己過來談談。
「叔叔你不該謝我的,元月非常優秀,進步都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毫無營養的廢話。
但話題開了頭後,對於大小兩個狐狸的交流就不是問題了。
「聽元月說,那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是你創作的,很不錯啊。」樊義山還是識貨的,歌曲能不能拿出手聽得出來。
「那主要是盧老師成績,我跟著盧老師學了點樂理知識,一次偶然來了靈感,寫了個草稿,後來都是盧老師繼續完善的。我其實沒那麼大本事。」郝剛很謙虛,打定主意自己寫歌的消息不能擴散,我還上學,不能出名。
樊義山對於郝剛寫歌這事其實也不是太過熱心,他想不到當時郝剛脫口而出就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元月,而且還認為郝剛的解釋合情合理,天才哪有那麼多,哪那麼巧就讓我遇到一個。
樊義山真正感興趣的是郝剛的商業帝國。一個上高中的孩子能弄出這麼大的事業,他有些不可思議,而在事業發展中展示出的與眾不同的思維和成
38郝剛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