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步掌握了秩序法則的規律,也清楚了長生和尚的弱點。
飯桌上的一席話,既是說給長生和尚聽的,也是說給上官冬聽的,看這二人的關係已經合作許久。
長期的陪伴要說上官冬對於長生不老一點想法都沒有,他是不相信的。
他在激發上官冬心中的種子,勾起長生和尚身邊的人對吃長生肉的欲望。
至於長生和尚,在其明確知道自己的弱點暴露,以及李小白全身而退後,一定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他行事越激進,李小白才能找到更多的破綻。
要真去證明長生不老的謊言,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呢。
回屋後,便再沒什麼異常了,也無人打擾,只是時常有鍋碗瓢盆叮叮噹噹的聲音傳出,村民們在為明日的祭祀做準備。
入夜。
李小白翻窗入後山,他想看看那些死人,也想找找馬牛逼和了忘。
一出房屋就感覺有雙眼睛盯著自己,那感覺和在廟宇中時一樣,但回頭一看,卻又什麼也沒有。
後山上鬼氣森森,總覺得那些樹木一排排的活了過來,但扭過頭看去,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進山的小路上立了一塊碑文,其上撰寫一句話。
「秩序是天平,不是正義。」
這是對秩序法則的詮釋,從這句話應該能夠挖掘出秩序的薄弱點,但眼下還不是時候。
樹上吊死的屍體,每一具都是面目全非,渾身焦黑一片,像是被燒死的,但焦黑的硬殼下又有刀疤的痕跡。
死狀很悽慘。
走著走著,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仔細聽,是說話聲。
「了忘大師,你的腳丫子戳到我鼻孔了,挪開點。」
「馬施主,我們換個位置,你的腦袋在小僧下體反覆摩擦,小僧不耐受。」
李小白眼神一亮,呼喊道:「乖徒兒,是你們麼?」
「師尊!」
「李施主!」
「我們在這,在樹上!」
馬牛逼聽見了呼喚,立刻叫喊道。
循著聲音找過去,李小白在一株小樹苗上發現了馬牛逼和了忘,入眼的畫面很詭異。
一片光禿禿的土地上只有一株小樹苗,真的只是株小樹苗,高不過一米,了忘和馬牛逼二人一正一反成六九式被掛在頂部。
馬牛逼的腦袋在了忘的襠部,了忘的腳趾插在馬牛逼的鼻孔,這倆人成一個球狀被掛起。
「你們倆在玩啥呢?」
李小白心裡很無語,這場面略顯滑稽。
「沒玩啥啊,快弄我們下來,被困大半天了,這樹在吸食我們體內的力量。」
馬牛逼焦急道,一激動,身體微微挪移,好不容易擺脫的大腳趾又插進他的鼻孔,讓他說不出話來。
李小白皺眉:「你是不是當我傻,這小樹苗就一米高,還沒我腿長呢,你倆站起來不就好了。」
「站不起來,這樹的力量非比尋常,剛被定在此處時,它還只是未破土的種子,僅僅半日時光便長成一米高,小僧與馬施主被釘死在樹杈上,無法掙脫。」
了忘和尚開口說道,他們已經嘗試過各種各樣的辦法,但這株小樹苗雷打不動。
「李施主千萬別碰這棵樹,很邪門,小僧看不懂它的力量。」
看見李小白靠近,了忘趕忙出言提醒。
「師尊,徒兒就知道你會沒事的,你有沒有找到解救咱的辦法?」
馬牛逼滿臉期待的問道。
「尚且有些眉目了,你們還能堅持幾日?」
李小白問道。
「不超過十日,或者更短,這棵樹再以小僧與馬施主的力量為養分,小僧體內力量被吸食的越多,它長得便越茁壯。」
了忘說道。
「沒事,我與大師研究過了,其他樹上都只掛著一個人,而我們這棵樹上同時掛了兩個,也就是說咱能比過往死者撐的更久。」
馬牛逼說道。
「這東西真這麼棘手?」
「它是觀想之物麼,還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