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居然也有流光燕武魂。」
燕珏眸子中帶著一絲嫉恨,要知道,若非當初沒有流光燕武魂,燕珏又豈會受燕啟的欺負?
現在燕啟雖然死了,但這口惡氣不代表就自行消散了。
反而是因為再也沒有報復燕啟的機會,讓燕珏更是憤怒。
眼下來,對付葉仙,顯然,葉仙並不好對付,在這關鍵時刻,燕珏並不想冒險。
儘管燕珏並認為葉仙會是自己的對手,但燕珏也不狂妄自大,狂妄自大之人,是不可能真的在修行路上走遠的。
「哈哈……不錯,我就是有流光燕武魂,你們還敢殺我嗎?」
閻浮像是想到了什麼,陡然眼睛一亮,很有底氣起來,閻浮臉上出現一絲漲紅,卻再無絲毫畏懼之感。
這讓燕珏燕語燕眉都是大怒,可是三人顯然是無法下定決心真的去斬殺閻浮。
若是暗地裡將閻浮斬殺,那還不算什麼,但很明顯,眼下這種情況,真的將閻浮斬殺,是必然會留下把柄的。
「少主,你說我等該不該斬殺閻浮呢?」
就在這時,燕眉卻是眸子中流露出笑意來,望著燕語。
燕語臉上平靜,心中卻是大怒。
顯然,燕眉看似是好意,實則包含禍心。
若燕語認為應當斬殺閻浮,那麼就違背了宗門中千古以來的傳統,實則是破壞嫡系派系的根基。
所謂嫡系,都是以流光燕武魂為基礎的,現在燕語要斬殺閻浮,那麼就是不認可這一準則了。
若燕語是普通人,那還不算什麼,但燕語卻是燕山宗少主,她的一舉一動,根本就不僅僅只是燕語一人的意思。
到時候必定會被有心人揣摩,對燕語的少主之位,會造成衝擊。
而燕語若是拒絕斬殺閻浮,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歸根結底,燕山宗不斷接納具有流光燕武魂之人,根本就不管好歹,如此以武魂為評判標準,實則早就讓人深惡痛絕。
只是誰都沒有勇氣最先破去宗門舊制,燕語如此作為,自然會成為出頭的椽子,到時候到底是先爛了還是拔得頭籌,都是未知之數。
對於眼下的燕語來說,只要在少主之位上堅持一兩年,那麼威嚴自然就會不斷增加,根本不需要增添波折。
唯名與器不可輕授,而燕語名器兼備,燕眉的提議,就算將來可以為燕語帶來好處,最多也就是錦上添花罷了。
這其中,風險與利益完全不成正比。
只是燕語心中也是犯難,說起來,在場三人中,若是能做出決斷的,的確只有燕語自己最合適。
若燕語逃避,給宗門帶來的印象,必然是不堪大任。
這是逃避責任的表現,自然不行。
燕語作為掌門之女,的確有著後台,但這不足持。
若是爛泥扶不上牆,那一切都是沒戲。
燕語心中很是矛盾,對於燕眉,更是生出恨意。
「這不行,閻浮有流光燕武魂,卻只好放過他了。」
燕語想了想,神情淡淡說道。
「如此也好。」
燕眉淡笑一聲,卻是接過燕語的話,倒是燕珏有些不甘心,但此時,燕珏不好公然反駁燕語的意見。
儘管知道燕語不得不如此選擇,但心中還是很不舒服,對燕語,生出反感來。
這就是燕眉的算計了,燕眉很是得意。
當然,並不能說燕語的做法,就是錯的。
若燕語猶豫不決,這就更是大忌,作為決策者,哪怕是做出錯誤的決定,也是要撞倒南牆不後悔的,不然就會有損威嚴。
葉仙好笑的看著這些人,眼下龍冢還不曾進去,就有這麼大的麻煩,更是讓葉仙確信,進入龍冢之後,來自這方面的暗箭,根本不算什麼。
不能同心協力,葉仙不懼任何人,只有等到離開龍冢,到時候才是有很大的麻煩。
葉仙輕吐一口濁氣,神色平淡,就在這時,此時陡然出現一陣地動山搖的聲音。
「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葉仙臉色大變,「是妖獸來襲。」
「不對,這些妖獸,早就進入龍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