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謄抄下來,一條一條列出來可都是證據,只是欠條還是得收好,因此顧不得羅氏細細看,姚氏就將這些東西給收了起來。
「你今日如何得閒了?」羅氏還搶著看,被姚氏白了一眼,只得作罷。「我瞅你是閒得發慌了,專門來笑話那個人的不成?」羅氏瞅了一眼姚氏屋裡那金絲琺瑯的花瓶,神秘地笑了笑。
「我還真聽說了一個消息,不知道大嫂有沒有興趣知道?」姚氏如今一門心思撲在兒女身上,不是個八卦的性子。因此有些興致缺缺。羅氏氣餒。「大嫂便叫我歡喜歡喜,給幾分薄面?」
「哪個都像你?都是四個孩子他娘了,竟這般頑劣。」羅氏對姚氏的嗔罵不以為意。秦征是長子,羅氏的丈夫秦珉是么子,兩人相差四五歲,俗話說得好,長嫂如母,羅氏與婆婆李氏不親近。原先還覺得大嫂姚氏為人過於刻板要強。
可如今看來這個嫂子卻是面硬心軟之人。大伯這人脾氣又硬,夫妻兩人早已是同床異夢,作為女子,其實旁的不求,最是想要丈夫的寵愛,這一點羅氏比誰都清楚,只是大嫂姚氏這個性子,羅氏也知道不好勸。
總歸是對她好一些罷了。因此不由對姚氏親近了一些。「我聽說寧氏娘家有個同胞的弟弟,據說愛賭。如今二十好幾了還沒娶上媳婦兒。」
姚氏如今跟寧氏撕破了臉皮,不管是從私人交情,脾氣秉性還是兒女前程上看,羅氏都看不上寧氏,因此自然是想著姚氏。對寧氏也不再稱作「三弟妹」。
姚氏的眼睛一下子睜得碩大,「你說的可是真的?」羅氏頭點的跟搗蒜似的。「這還有假?」
「夫人,這些都是這些年三房吃的用的還有穿的都是公中出的。」馬媽媽原本不想打斷這妯娌兩人,可是有些事情還得問過姚氏,便陪著笑臉小心道。
「都算進去。」姚氏驟然被打斷,原本有些不悅,可是馬媽媽也是忠心,便吩咐道,思來想去,又道:「五姑娘的挑出來。」
「是。」其實明面上的一些好東西說是給五姑娘的,入了那玉珩院指不定是給誰的。這些姚氏心裡也清楚的很,因此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算了,都算在一起。」馬媽媽連忙道是。
畢竟三房還有個宏哥兒也是庶出。若是只挑了五姑娘的出來,卻不管宏哥兒,難免宏哥兒跟洪姨娘心裏面有疙瘩。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寧氏暫且不論,她生養的孩子不給侯府添亂就不錯了。
可是她私心瞧著,不僅五姑娘,就是宏哥兒也是個好的。洪姨娘美艷潑辣,三弟長得也俊美,宏哥兒生了一副好皮相,據說書讀的也不錯。只可惜了有寧氏這麼一個嫡母。
洪姨娘再厲害,這庶出子女的婚事可都捏在嫡母手裡。五姑娘是逃過了,可還有個宏哥兒呢。她生了兩個兒子,羅氏也是兩個,她大兒子雖說是不爭氣,到底是成了家了,如今掛著個閒職,將來還可以承襲爵位。
二房的戩哥兒行二,也是給說了親的。原本早些年就該新媳婦兒進門,說的是輔國公家的小姐金氏,可前年輔國公驟然去世,那姑娘便要守孝三年,因此還得要明年新媳婦兒才能進門。她的嫡次子沖哥兒行三,還得戩哥兒娶了親,他才能娶。
這是不能錯了長幼尊卑的規矩。合意的姑娘姚氏早就盤算好了,只等著戩哥兒媳婦兒進門,沖哥兒也該準備起來了。
「對了,你說的寧氏那個弟弟爛賭,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羅氏見姚氏一臉的凝重,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原是我娘家表叔有個未出閣的姑娘與她弟弟議過親,我也是才知道的。我那表嬸兒托我娘打聽,若人是個好的,我那表叔也不是個多高的門第,只求女婿上進能幹,卻不知道竟是個愛賭的。」
羅氏還當作是寧氏的笑話說給姚氏聽,姚氏一聽哪裡還不明白寧氏這些年在府里鑽營了這些好處還有她借去的都去了哪裡?合著都是去了自己娘家去了。當真是造孽。
「這可絕對不能嫁過去,這不是把姑娘往火坑裡面推?」
「是這個理兒,我娘只把這件事情與我那表嬸兒一說,我那表嬸兒原先覺得多少是個學士府的庶子,還曾經養在嫡母名下,如今便推說是八字不合。這親事也就黃了。」
姚氏聽了羅氏的話,心下想到這寧氏有個爛賭的弟弟,這可
第三十九章妯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