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將那塊白色玉佩與黑色小盒都收了起來,放進口袋,然後拔出來了插在旁邊的青銅古劍,舉著手機燈光回到了安陵雪身邊。
安陵雪還在昏迷中,沒有沾染鮮血的那半邊臉頰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她左肩上的傷口依舊有鮮血在不聽湧出,鎖骨和肋骨都被生生砍斷,這種傷勢太嚴重了。
而陳慕,不懂碰到一點急救措施,假如只是手臂受傷之類,他或許還勉強知道怎麼去止血,但眼前這種傷,他連傷到的是哪條動脈都不知道。
「安陵雪!安陵雪……」
陳慕記得她之前喝過的那種淡綠色液體似乎是可以療傷的,眼下自己是沒有能力救她的,必須把她叫醒。
他不敢觸碰到安陵雪的傷,但只憑叫聲估計也難叫醒她,只得一邊喊她一邊拍打著她的臉頰,女孩兒失去了血色的臉頰依舊光滑柔嫩,不過安陵雪雖是將他綁架到這裡,卻同樣也是替他擋刀代死,才會落得如今性命垂危的地步,陳慕心中感恩,這時只想著早點叫醒她,並無任何猥褻之念。
他拍打了好幾下,安陵雪都沒有任何動靜,陳慕眼見她極可能要流血過多而亡,狠了狠心,咬牙按在了她傷口旁,昏迷的安陵雪臉上浮現出痛楚的神色,嘴巴張了張,在虛弱的呻吟聲中終於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陳慕忍不住露出喜色,知道她此時只怕連說話都是對生命力的消耗,忙道:「現在沒有危險了,可你的傷我沒有辦法,你有辦法自救嗎?至少要止住你的血,不能再讓它繼續流下去了……」
安陵雪看了他一眼,臉上很快又浮現出來了痛楚的神色,慢慢再次閉上了眼睛,胸脯緩緩起伏著,如此半晌,似乎積蓄了一些力氣,右手艱難地舉了起來,手掌里握著一支淡綠色的藥劑。
陳慕見狀大喜,記得之前安陵雪受傷後,就曾喝過這樣一支藥劑,似乎恢復能力很強,否則他們未必能闖到這裡來。
他剛剛露出喜色,很快就發現自己高興的還是太早了,安陵雪還沒把藥劑送到嘴邊,就再次發出了一聲充滿痛楚的呻吟,似乎還有些哭腔,然後就再次昏死了過去。
「喂!」
陳慕大叫了一聲,然而安陵雪再無反應,他只好把安陵雪的手掌掰開,抓著那支藥劑,小心地用青銅古劍砸開口,試圖給安陵雪倒進嘴裡,然而根本沒有用處,全都從嘴角流出來了,她根本喝不下去。
陳慕看著已經被浪費掉了一半的淡綠色藥劑,再看看傷口依舊在流血的安陵雪,咬了咬牙,將那所剩不多的藥劑倒進了自己口中,然後再掰開安陵雪的嘴巴,嘴對嘴的給她餵下去。
他以前就在小說電視裡不止一次看過這種橋段,雖然感覺狗血,但還是看起來還是比較香艷的,可實際上自己做起來,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這時候本就性命攸關,陳慕又是滿嘴血腥氣未散,那淡綠色藥劑還有些苦,除了嘴唇相觸時的柔軟外,並沒有太多其他的感覺。
不過即便如此,當陳慕給安陵雪餵完了嘴裡的藥劑,從她身上起來的時候,還是很不爭氣,也很不應該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驟然加速跳了幾下。
陳慕沒有過給昏睡中人餵藥的經驗,也不知道剛剛那樣子給她餵進嘴裡是不是就有效果,不過記得安陵雪之前喝下那淡綠色藥劑,幾乎是轉眼間就見效,而這次,效果並沒有那麼快。
不過好在,等了片刻後,還是看到有了作用,她傷口上不斷湧出的鮮血終於是止住了,但饒是如此,如果不能及時得到治療,陳慕覺得她失去的血液,也足夠致死了。
但是目前兩人被困在撫仙湖下,這鬼地方連門都找不到,還到處都是游屍,眼下安陵雪重傷垂危,僅靠陳慕的力量,他覺得不管碰到什麼東西,哪怕是一開始被銀質羅盤群攻掃滅的最低等游屍,也要立即完蛋。
不是每具游屍都是衛叔崖啊!
陳慕想到這個名字,記起衛叔崖說過要傳自己遺音刀的事情,可那貨只拍了自己一掌,就自焚死……好吧,他其實早就死了。
那現在算是怎麼一回事?
形神具滅,還是其他?
不過反正就是徹底從這世上消失了。
陳慕有些苦惱地抓了抓頭髮,他沒有遺音刀傳
【018】梁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