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的影衛。」
「你說是不是,宮九?」
「確實在我這裡。」宮九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冊落滿塵土的圖紙。
「這就是前朝大畫師吳彥子親筆所繪,價值萬金的傳世名作?」余遠道看著那捲子圖紙,「怎麼連個捲軸都沒有?」
「這畫卷原本是有捲軸的,只是讓嘉元皇后取走了。」
劍一聽得心中咯噔一跳,這最有可能藏有遺旨的就是捲軸,難道這次又要落空?
餘墨將那捲軸在自己面前展開。
精心繪製的山河圖卷上,被硃砂覆蓋其上,經年累月的時間過去,曾經濃墨重彩的硃砂如今看去好似乾涸的血跡。
「不知九爺可否割愛將這副畫轉贈於我?」
劍一聽得一愣,難道這遺旨的消息真的隱在這副畫上?
「宮九恕難從命。」
余遠道沒想到宮九會這樣回答,因為這畫雖然曾經珍貴,可現在卻只是一副殘作,他不認為宮九是惜畫之人,他之所以這樣做,只能是明德帝曾經給他下了某種命令。
宮九尊聖上令,竭盡全力保護先帝遺留之物,還請閣下離開太和殿,否則」宮九兩手一錯,金絲悄然現於兩掌之間,「別怪宮九不念昔日情分。」
劍一默默的握緊了手中長劍,看宮九這意思,今天是難善了了。
「你們退下。」餘墨對著一旁的劍一如此命令到。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劍一還欲再說,卻被余遠道截住了話頭,「主上說的話都不聽,你這是準備以下犯上嗎。」
「我」當然不是。
「我什麼我。」余遠道拎著劍一順著窗戶跳了出去,幾個起落就離太和殿老遠。
「你這是做什麼!」劍一一把甩開余遠道,「那宮九一看就是內家高手,怎麼能讓主子一人」
「所以哪?」余遠道看向面前的劍一,「你這是打算回去給主子用命斷後?還是等著宮九拿金絲往你脖子上一纏逼著主上就犯?」
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放心吧,」余遠道拍拍劍一的肩膀,「他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又怎麼能披荊斬棘踏上那個位置」
133被污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