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調換。
至於給宮女們做的制式衣裳到多得很,問題是那種衣服,能讓陳妃穿出去嗎?
繡房的嬤嬤跑到宜秋宮來給許薇姝磕頭,磕得痛哭流涕,許薇姝也沒轍,總不能真為了這事兒,逼死人家,只好指揮著人手,把宜秋宮的庫房門打開,裡面空空蕩蕩的,簡直是老鼠四處亂跑。
到是有兩箱衣物在,卻是十幾年之前的,花色陳舊不說,好些還有損壞的地方。
薛琳翻了翻,臉上發愁:「這些都穿不出去!」
「沒辦法,先用我的。」
繡房那邊是實在來不及,就是加班加點熬夜干,也做不出來,尤其是陳妃的身架子還比較高,宮裡和她差不多身量的娘娘又不多。
皇帝還是個急性子,今天下了旨意,馬上就要走。
許薇姝乾脆把自己的衣物都翻找了一遍,給陳妃挑了一身騎裝。
她身量也高,比陳妃差一點兒有限,勉強算是能穿。
繡房還緊急地給做出一條斗篷,櫻桃色,很漂亮,特別襯陳妃比較白的膚色。
衣服給她穿好,許薇姝還找小宮女給她重新梳頭,盤起來,拿了自己的銀葉包玉石的小髮簪,很簡單,太複雜的真給她戴上,還怕她嫌沉,隨便亂往下摘。
宜秋宮的宮女們,前陣子為了舞台劇,都和許薇姝學過化妝,女孩子們就沒有不愛漂亮的,學這個學的十分用心,如今化妝的技術絕對全宮第一。
陳妃讓她們圍著給上了妝,頓時年輕了許多,這些日子又調養的極好,皮膚也有了光澤,她本身也不醜,這會兒乍一看去,就如二十七八,在大殷朝並不年輕,可那種成熟女人的風韻,卻非小女孩兒們能比。
所有人忙忙活活地準備東西,許薇姝目瞪口呆地看著玉荷把各種雜務搬上車。
什麼食盒啊,點心啊也就算了,出去春遊帶著點心很正常,那一大包藥物也正常,出門在外,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有藥也踏實。
可她連鍋碗瓢盆,毯子被褥,都往車裡面裝,換洗的衣服拿了兩箱子,手帕拿了一匣子,球球的玩具,小白的坐墊,兩隻小寵物專用的食盆,許薇姝喜歡的抱枕,薛琳愛用的畫架……
「咱這是去打獵,還是搬家?」
許薇姝目瞪口呆。
玉荷完全不知道許姑娘驚訝個什麼,還皺著眉頭咕噥:「時間緊迫,只好從簡了。」
從簡!
許薇姝捂住額頭苦笑,偏偏人家薛琳根本沒覺得玉荷和宮人們的做法有哪裡不對。
這般看來,自己當初在莊子上跑出去打獵,直接背著弓箭就出發,最多帶條狗,簡直簡陋到家。
等一行人浩浩湯湯出發,許薇姝看了皇帝和娘娘們的車駕,頓時自己把自己虐成狗!
宜秋宮果然是從簡,別的娘娘們裝各種物件的車子,起碼就有三輛,那還是隨身的小物件。
她既然不懂,乾脆就不管了,肩膀上坐著球球,腳底下跟著小白,扶著陳妃上了車。
許薇姝有自己的馬車,可她和薛琳還是決定,一人跟陳妃一段路。
這位娘娘平日裡在宜秋宮見不到皇上,還喜歡唱一些莫名其妙的曲子來刷存在感,這會兒要是萬一見到了皇帝,真唱起『yin詞艷曲』來,誰能受得住?
就算以許薇姝現在的面子,大約不會受罰,讓別人看了笑話,她也不樂意。
大隊人馬浩浩湯湯地出去,許薇姝就放下心來,車隊一眼都看不到頭,皇帝的儀仗排出去好遠,看樣子尋常是見不到人的。
走了一會兒,旁邊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姝娘姐姐,我餓。」
許薇姝失笑,打開車窗,就見方思齊騎著一匹半大的馬,身邊前後左右跟了四個侍衛護著,他臉上笑嘻嘻,探下頭往車裡面張望,嚇得那些侍衛恨不得長了三頭六臂好抱住自家小主子。
方思齊還是個小孩子,陳妃算是他祖母輩,坐進來也無妨,許薇姝就讓侍衛把他抱到車裡。
顯然,那幾個侍衛也鬆了口氣,這小魔星尋常又聽話又懂事,可真撒歡似的騎馬亂跑,侍衛們也跟著疲於奔命。
方思齊騎馬顯然也是新手,騎一會兒便覺得累,窩在軟軟的靠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