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
柯蓉兒不知道兒子正老豬較上了勁,她拿著李敖送過來的信喜極而泣。
「楚楚在壺州,好好的,沒病沒災更沒瘦,她姨娘,你就放心吧。」
芳姨娘搶過信仔細看了好幾遍,真的是小姐的字啊,邊抹淚邊道:「我就知道那些古爾曼人弄不過小姐,她在土匪手裡都能全須全尾的活下來,厲害著呢。」
倪光秀忙說讓湘兒也看看,泠兒有給她帶話。
湘兒識字不多,不好意思地接過來,裝著看懂了,跟著附和道:「泠兒也好,二人都好好的。」
倪光秀很是得意:「我就說曾九早講過夫人好好的,偏偏娘親和芳姨娘都不信,現在看到夫人的親筆信,總該都安心了吧。」
芳姨娘又哭又笑:「安心,安心。」
李敖也在旁邊咧著嘴不停點頭,笑道:「壺州離奉州隔著兩州十二縣,要打過去可能需要些時日,幾位且耐心等著,安穩的日子馬上就到了。」
柯蓉兒問道:「李將軍,我們真不方便過去嗎?」
李敖大驚:「當然不能!」
這不是添亂嗎?夫人信上有說,現在她和泠兒還喬裝身份混在壺州永興客棧里。那種地方人來人往複雜不說,眼下女子本就不敢隨便出門,這一下去四個,不是惹人注意嘛
......
文仲勛收到趙蘊從南邊傳來的捷訊,腰板瞬時就直了,步子邁得越來越大,敞開肚皮大吃特吃。把後方交給次子文爭輝,他揚著秦字大旗一路朝西廝殺,人心早就鬆散的朝廷大軍,縮手縮腳被他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文仲勛的曾祖父當年是太.祖趙縝麾下一名伙頭兵,緊跟著太.祖從南打到北,今日他文仲勛,也算是隨了父輩的路,只不過是從西北和東南打到過去,一個意思。
一個月後,文家軍離壺州還有一城四縣,趙慕在外的部隊終於回籠了。分出十萬大軍,飽糧足械地浩浩蕩蕩北上「平叛」;再將越刺大軍調回來直接轉道攻閩州,殺趙蘊。京城的二十萬大軍仍是留在京城以圖翻本。
這時,文仲勛停止了進攻,帶著李敖西下遊說守城大將,搏一把。
......
都過了一個月,倪光譽的老豬還沒找到,柯楚楚只得針刺舌尖血來精準定位。可她總不是神仙,縱使願意消耗氣血,縱使她有數十人溫養的五百年羅盤在手,也僅僅能知道個大概而已,最多將範圍縮小在十里之內。
畢竟那頭十歲老豬與她無怨無仇,又從沒見過面,更無人家的豬毛豬皮之類的能拿著卜算。能達到這種效果,也是很不容易了。
客棧里這幾日人流驟然減少,大家都在談論新皇的火炮大隊快到壺州了。逃的逃,躲的躲,那火炮大榮老百姓還從未見過,只知猶如天上打雷,一轟一片焦疙瘩,萬一被誤傷了可沒處說理去
。
「夫人,怎麼辦?我們是逃還是……」林氏和倪光譽這兩日都沒有心思找金豬,惶恐得不得了。
柯楚楚也有些發急,沒回答他倆,趕緊讓泠兒送信給烏帕,沒得她的命令,不准把京城裡的火炮毀了。
一旁的倪光譽聽得這話差點跳腳,他現在不比以前,已沒了退路,只能死跟著秦王,急道:
「夫人,你京城有人作內應,為何不讓他們將火炮毀掉?」這不是傻嘛!留著新皇用來殺他們麼?有病!
柯楚楚吩咐泠兒即刻送出去,轉頭對他正色道:「這些事情,你能想到,我就想不到?」
噎得倪光譽臉色由紅轉青,又急又怒無法控制,聲音也高了起來:「夫人!柯楚楚!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柯楚楚厲聲喝道。
「相公,別吵……」柯楚楚的大喝讓林氏驚了一瞬,生怕她發怒用法術害她夫君。
「你二人若是不想死,就趕緊按我指的地方找金豬去,找到了金豬,一切難題都會迎刃而解!」柯楚楚說完就閉上眼睛,顯而易見是在趕人了。
林氏結結巴巴對倪光譽說:「夫人肯定不會騙我們的,她……她也在這兒呢。得相信她,咱快去吧。」
林氏這話其實是在說給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