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爭春在遠處啐道:當她是小寶寶不成?感覺秦王跟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現在的王爺怎麼看著有些討厭啊?
尤氏勸說女兒,道秦王就該配她家春娘這樣的妻子,世上男人大都貪色,時間一久肯定會淡的,到時王爺就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鎮宅。
文爭春氣悶悶的坐在車裡不說話。
隊伍從天懸山下來就分為三路,文家軍里包括有齊王逃出來的私軍,是趙蘊的兩倍多,為免引人注目,他們分成了兩波向羅韃邊境而去;趙蘊這邊帶著自己的禁衛和之前收籠的一千來人走了一條更隱蔽的小道。
當然,文家人也是走的這條隱蔽小道,勝在安全<="l">。
小庚身上載著的是曾九,他感激得不行,這是柯夫人對他莫大的信任啊,生出一種苦盡甘來之感。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倪光秀,那個彪悍傻直的姑娘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而倪光秀卻始終記得柯楚楚的話:紅鸞未到天喜先行、自尋良緣、門當戶對……或許,這就是命吧。王爺又如何,如今好比喪家之犬,性命都不保。怪說柯楚楚當初想過安安穩穩的平凡日子,不得不說她有幾分同齡人所沒有的睿智,倪光秀徹底服了。
傍晚出發,剛走出夾谷天上就飄起了雪,隊伍冒雪而行,馬腿深一腳淺一腳,在雪裡走出一條條彎彎曲曲的雪道。
他們晝伏夜出,按計劃五日後抵達羅韃喀什城,但是如果雪一直不停,或許得七八日。離天懸村越遠,食物就越難尋了,白茫茫一片淨是望不到頭的白雪。
五日後,女眷們的乾糧吃完,離喀什城卻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沒了乾糧只能將老虎肉煮來吃,腥得夠可以的,又過於緊實,咬得牙齒酸,真是難以下咽。
乾糧反而成了好東西。
尤氏咬了一口趕緊丟到一旁,她就沒吃過這樣的糙食。文爭春嘆了口氣,撿起讓伙頭兵給她娘做成碎肉粥,囑咐多放姜,壓住腥氣。
「文姑娘,您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嗎?眼下哪有調料可用。」
柯蓉兒也在灶邊做碎肉,順便諷刺一下文家人。
「呵,柯太太倒是知道,但你不也需要剁碎?」
「我不用,我們夫人也不用,這是給王爺準備的。」
文爭春一噎,訕訕走了。她總不可能說王爺窮講究吧?倒是想罵柯家人只能靠伺候男人來保富貴,可眼下吃著苦頭,哪來的富貴可言。
「兔子!」不知道誰在大喊。
這個時候竟有兔子?當眾人發現的時候,那隻兔子已經在趙蘊手上。
尤氏大喜,終於不用吃糙肉了。豈知這整隻兔子都讓趙蘊拿到了柯夫人車中,她估計一隻腿都別想分到。
尤氏心裡那個苦啊,胃裡更苦。
柯楚楚道:「聽姑姑說尤夫人吃不慣猛獸肉,要不給她拿去吧,我們都無所謂。」
趙蘊頭冷笑道:「尤氏曾祖是尤太傅,至小家境優渥,嫁給文安撫使是下嫁,但今非昔比,她必須適應。到了喀什只有氂牛肉,她難不成要餓死?」
「對呀。」芳姨娘接口道:「不能慣她,將士們連肉都是定量,也不知她怎麼想的。」
「姨娘,她與我們身處的環境不同,我能理解她。」
趙蘊心說你的善解人意能分一點給我嗎?
......
第八日,終於繞過雪山看見了喀什城,也與文家軍的大部隊匯合了。
尤夫人已經瘦得成不樣子,真想死了算了<="r">。但是柯楚楚只是臉色稍差了一點,人卻是沒見消瘦。文爭春大為意外,心道真是小看了她。雪裡趕路,營養又沒跟上,她很有些本事啊!敢情柔弱都是在裝的,還只在男人面前裝。
文爭春哪知柯楚楚和芳姨娘都吃過「望穿秋水」,身體素質槓槓的。
柯蓉兒和倪光秀已經便秘了好幾日,進了城非得吃點藥下去才行。兩人走下馬車出來活動時,腳步都是虛晃的。母女倆也納悶,身體竟比不過柯楚楚健壯,是前幾月養尊處優養廢了嗎。
女人們原地下車活動,男人們都跑到高處去遠望喀什城。
「王爺。」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