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和誰打架了?」玲姨問。
楚凜和林景生一起進來,林景生笑得如一朵花似的,玲姨震驚,「你們打群架了?」
「沒有,我們摔著了。」楚凜大聲回答。
玲姨,「……」
獨自撫養孩子,又是男孩子,家裡跌打損傷的藥挺多的,玲姨把藥都給他們,輕聲說,「快點抹一抹,阿柏,你在學校是不是又惹事了?」
「沒有!」陸柏回答得很粗魯。
玲姨十分無奈去給他們準備吃的,楚凜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幹嘛對小九那副態度,人家可是救了我們。」
「能不能不提這一茬,已經夠丟臉了。」林景生捂著臉,發誓一定好好學格鬥,絕對不能再出現這種恥辱的事情,他可是要泡妞的男人,可不能被妞兒給救了。
「走走走,不要來煩我。」
陸小九到陸柏家時,陸柏正在樹上,這是家裡的老樹,有幾百年的歷史,枝葉繁茂,他在樹上建了一個房子,中午很喜歡在樹窩裡休息。
「玲姨……」
「小九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陸小九微笑,「陸柏呢?」
「在樹上呢,今天在學校又打架。」
陸小九一笑,抬頭看了看巨大的高樹,脫了鞋往上爬,這樹窩非常大,容納兩個少年人,妥妥的,陸柏冷著臉看她「你來幹什麼?」
「還生氣呢?」
陸柏索性躺下,抓起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
陸小九在他身邊平躺下,陸柏忍無可忍地拿著書,蓋住了臉,陸小九把他的書拿走,「裝什麼呢,書都拿反了。」
「滾!」
「在氣我不辭而別嗎?」
「你哪根蔥,還值得我氣兩年。」
陸小九說,「我挺想你。」
陸柏翻過身子去,陸小九從背後貼上去,「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
陸柏如觸電般蹦躂起來,一把推開陸小九,樹窩全是木頭,小九一頭撞到後面的木頭上,疼得眼冒金花,憤怒地瞪著陸柏。
陸柏板著臉,深呼吸,陸小九冷著臉爬下去,陸柏罵了一句粗話,驟然躺下,也不知道和誰生氣,拿過一旁的抱枕蓋住自己的臉。
突然,樹窩晃動了一下,陸柏拿掉抱枕坐起來,差點把剛爬上來的小九給撞下去,兩人臉貼著臉,鼻尖抵著鼻尖,彼此呼吸纏繞,他能聞到她臉上,屬於少女的清香,耳根唰紅,他瞪圓著眼睛,像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放肆地看著她的眼睛。
時光靜好,陽光斑駁,在她眼裡,他看到了細碎的溫柔,不知所措的他。
陸小九疑惑地看著他,「你為什麼盯著我的唇?」
她以為自己的唇上沾了東西,嫩紅的舌頭輕輕地掃過嘴唇,陸柏眸光一暗,瞪圓了眼睛,斑駁安靜的午後,清晰地聽到了他吞咽口水的聲音,少年尚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滑動,陸小九更茫然了,陸柏面紅耳赤一時慌亂猛然推開她,陸小九一個防備不及從樹上掉下來,一聲尖叫。
陸柏大驚,「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