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家裡人知道她半夜和你在一起嗎?」
確實是很會說話的女人,老道的女人,一句話,先幫顧爸顧媽考慮女兒是不是被男人拐了。同時,從側面反映出,想先認定了她顧暖是一個道德有問題的非良家婦女。
蕭夜白索然一把摟住了顧暖的肩頭,反正,該看到的,對方都看到了,光明正大地說:「二姐,像你說的,我們是在交往。她發燒了,我帶她來家裡醫院看看。確實不知道二姐夫住院的事,要不,下回我和她帶束鮮花過來看望住院的二姐夫。」
呸,水果不帶,帶什麼鮮花!以為給死人嗎?
顧暖都不禁想,這個弟弟的嘴巴夠毒的。
蕭淑蘭臉色霎時有些不好看,她怎麼可能答應讓他們兩人雙入雙出來探望自己老公,那等於是她老二家認可了他們兩個交往的關係。
這點,絕對不可能!
蕭淑蘭德眼睛裡對她顧暖發出嚴重警告的信息:識相點的話,滾遠了去!
或許是對方這個眼神,把顧暖惹惱了。
滾什麼滾?她顧暖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只因為
傷天害理的事,只因為你富我窮,我就得被你說滾蛋?
&姐。」顧暖突然打開之前沉默的嘴巴。
蕭淑蘭的臉,頓時刷的,快綠了。
什麼二姐?她壓根什麼都沒有承認!
趕緊走人。免得被這咸酸的棉花糖纏住了,跳進黃河洗不清。
蕭淑蘭對司機說:「去坐另一部電梯。」
當著自己弟弟的面說這樣的話?
顧暖皺起眉頭,對方嫌棄她為一回事,可是,蕭夜白終究是她的親弟弟不是嗎?
蕭淑蘭和司機走進了另一部電梯裡。
見人走了,顧暖輕聲對身旁繃緊到像弩張的弓的男人說:「你把我的手握疼了。」
蕭夜白遲疑地低下頭,終於看見了自己握著她的手。他都不知道是自己怎麼握住她的手,而且不知輕重。
當他的手猛然放開她的時候,清晰地可以看見她的手背上手指上滿目蒼夷的泛紅髮青。
登時心頭一疼,把她的手扶了起來,放在嘴巴上面吹,埋怨著:「你不早說?」
&一直看著她,好像你養的那條看門狗一樣,我說八成你聽不見。」
聽到她這話,他天生苛刻削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條弧線。
在顧暖眼裡,他這表情有點兒像是欲言又止。
終究,他放下她的手,輕聲道:「沒什麼事,我讓小鏈先送你回去,我還有點事要做。你回去好好吃藥,知道嗎?」
這聲音,這口吻,好像個大哥哥一樣,散發一股強烈的要給她安全的味道。
是受到他二姐的刺激了嗎?
顧暖想著。
他摟著她的身子繼續往外走,幫她抵禦住門口和室內空調吹來的寒風,生怕她回家路上再受寒了,因此,只聽他再度猶豫著:「或許讓你今晚在這裡住一晚上比較好——」
&認為,她都在這裡了,我今晚住這裡好?」
蕭夜白就此低頭在她臉上看了一下,接著,喉嚨里發出一串低低唧唧的笑聲,好像被她折磨到哭笑不得:「伶牙俐齒。剛才,你那句二姐,實在美妙極了,你看你把她那張臉給嚇的——做得好,蕭太太。」
說起來,他最喜歡她這個樣子了,平常像條溫婉的小魚兒,偶爾露出白花蛇那樣滑溜溜的狡猾,然後驟然一變,成了小鱷魚,猛然咬向對方。
門口外面,之前看見蕭淑蘭趕著報信但是沒有成功的張小鏈一直緊張地等著他們,張望著。
顧暖走過去時,可以清楚地看見張小鏈那抹擔心至極的目光。
一個蕭夜白的二姐而已,怎麼搞到他一幫人全像如臨大敵似的?
顧暖心存疑惑。
說回來,他這些兄弟,感情和他真的好。不是親人,更似親人,叫人羨慕。
蕭夜白幫她拉開車門,把她塞到了副駕座上,彎腰,用手親自給她拉好安全帶扣緊了,檢查好了,最後,和張小鏈說:「你今晚睡你嫂子那兒的客廳里,以免半夜你嫂子有什麼需要你做,你今晚代替照顧好你嫂子。」
&二哥。」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