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蕭夜白又與張小鏈通了電話,讓拿到藥的張小鏈直接先去開車,不用來接他們。
張小鏈那邊,好像是走到了哪裡看到了什麼人,突然咦了一聲,緊接,來不及和蕭夜白通風報信說:「二哥,不要從門口走,有人——」
醫院電梯叮一聲,突然打開了。蕭夜白警覺時,伸長手臂把身旁的顧暖一圈。
顧暖明顯感覺到他這個動作是有意遮蓋什麼。
可顯然都來不及了。
電梯門對著的醫院大樓門口,在半夜裡走來了一男一女。
男的看打扮像是個秘書司機之類,給前頭的女人拎了個包,亦步亦趨跟在女人後面。
走在前面的女人,約有四十歲的年紀,一身打扮大氣高貴。
頭上燙著時髦的大捲髮垂及到雙肩,宛如時代周刊封面雜誌上的女郎,雙嘴唇塗了厚厚的一層口紅,耳朵上鑲著閃目的鑽石耳釘。
紫紅相間象徵富貴的及膝裙,裹著她稍微發福的身體。
女人看見了迎面的電梯裡站著的人影,明顯感到猝不及防的意外,猛地剎住了紅色的高跟鞋。
她身旁的司機驚訝地喊了聲:「少爺。」
這女人是誰?
不是蕭夜白的母親吧?
顧暖感覺年紀不對。對方貌似比當她老公的親媽年輕了些。
後媽?
不。
事實上顧暖並不知道蕭家一共有多少人口。
關於蕭家的內部結構,一直以來,蕭鑒明都做了相當費力氣的保密工作。這是出於保護自己家人的安全。
一般普通百姓,根本不知道蕭鑒明家裡有些什麼人。
在顧暖自個兒猜了些答案,但不能完全確定的時候,突然感受到,身旁的他那隻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骨。
他的手指固然纖細修長仿佛女人似的,力氣卻超乎了她想像中的大。
把她的手骨握到很緊很緊,仿佛要把她骨頭捏碎的那種。
顧暖忍著被他捏的疼,同時暗自打量著站在電梯前和他們面對面的那個蕭家的女人。
對方的目光,已經從蕭夜白的身上轉到了顧暖的臉上。
顧暖從她的眸光里,明明白白看見了一抹吃驚,詫異,以及眯起的鄙視。
為此顧暖完全有理由認為,這個女的已經誤會了什麼。
&白,你半夜三更到家裡的醫院做什麼?」那女的問。
&姐呢?二姐為什麼三更半夜出現在這?」蕭夜白針鋒相對駁回了對方的話。
姐—>
貌似這對姐弟之間的感情很微妙。顧暖琢磨著這其中的緣故。固然,她當年和自己的弟弟,感情老好了。所以沒有辦法想像姐弟之間,像現在她親眼目睹的這樣,她老公和自己的二姐,像是一對警惕的陌生人一樣互相對視。
蕭淑蘭,蕭家的二女兒,比起蕭夜白,大了將近十歲不止。這都是因為蕭鑒明是老來得子,到了四十歲出頭,才得了蕭夜白這個兒子。
&忘了,你二姐夫前幾天不巧扭到了腰,今晚上,突然說在醫院裡疼得不行,我總得過來看看。」蕭淑蘭說,眼睛一直刻在顧暖臉上沒有動。
顧暖能感覺到對方的眸光分明想挖了她顧暖的骨頭,扒了她顧暖的皮,露出她顧暖的真面目,或許就是一條狐狸精。
因為,只看顧暖身上這個打扮,分明只是個公司的普通女職員。
你說,一個公司的普通員工,和老闆的兒子半夜裡呆在一起,不是勾引,不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是想麻雀變鳳凰,能是什麼?
只差三個字從蕭淑蘭的嘴巴里蹦出來,叫做——不要臉!
當然了,顧暖以為,蕭淑蘭如果真的很緊張自己弟弟是被狐狸精勾引了,換做她顧暖,肯定更為緊張。
蕭淑蘭那樣子,分明好像不太想當面揭露的樣子。她遲疑的嘴角,貌似在琢磨著利益得失。因此多為猶豫和打算,而不是緊張地開聲質問和關心。
&白,這位小姐是——」貌似想清楚了,蕭淑蘭大紅的嘴唇微彎起來,妄圖擠出一絲溫和的親人的笑容,對蕭夜白這個弟弟說,「你們這樣半夜出沒在醫院裡,是不是該對家裡人交代一下?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