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當然理解。」
老園長就率先表示,「嗯,小寧經理這話有道理啊。我們畢竟是社會主義國家嘛,壇宮又是我們幾家單位合辦的,分配原則就是按勞分配。總不能反而讓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小日本鬼子給比下去了。小寧經理這麼做情有可緣。他的出發點我很贊成,難處我也充分理解。尤其面對國外複雜多變的情況,事急從權也說得過去。即便是工作中有什麼地方稍微存在瑕疵,也無傷大雅嘛。我再重申一遍,小寧經理是我們壇宮飯莊的功臣,有功無過,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怎麼說,能在海外把壇宮分店辦得這麼紅火,獲得如此巨大的收益,無論是小寧經理還是我們的國內職工,都不容易啊。絕對值得肯定和表彰。只是發高額獎金這種做法是不是無可挑剔,能不能繼續執行下去還有獎金的多少才算合理,有待深入討論。最後到底應該是個什麼章程,恐怕還是得等我們回國之後再商量商量,才能有個具體的意見。這一點小寧經理也要理解我們的難處。」
服務局的金副局長也隨之表示,「是啊是啊壇宮分店能夠在日本東京經營得這麼成功,全是仰仗小寧經理。本來,咱們幾家單位辦這麼個餐廳,只是為了日子能寬鬆點,多給大家發發獎金,沒想到一鋤頭下去,倒是刨出來個金娃娃。現在別說餘糧滿倉了,就是在東京也站住腳了,靠的是誰啊?還不是咱們的小寧經理。坦白說,小寧經理看到的問題,想要解決的問題,無可厚非,這是他高人一等的商業素質使然。能夠心念國內職工的利益,也足以證明他的思想覺悟是非常高的,值得我們幾家投資方的信任和倚重。其實我個人也覺得中日員工收入太懸殊,會影響士氣。但這個問題,確實沒有那麼簡單,牽扯到政策方向,影響面太廣。這種做法實屬有點超前了,那麼是否可以持續,作為長期的解決辦法,可能還不能一下子定下來。這裡面的輕重,咱們在座的人都應該是清楚的吧?」
考察團為首的兩個人一下子就定好了基調。
說白了,老園長和金局長,算是主動表態,當面把寧衛民在這件事上的責任給擇乾淨了。
但也有一個問題解決不了。
這件事茲事體大,牽一髮動全身,他們倆誰也沒膽量敢打包票,給寧衛民這種私下分配高額獎金的做法發通行證。
畢竟寧衛民給底下人發的錢太多了,都到了能讓人陡然而富的地步。
對這些出國打工帶回巨款的國內職工,有太多的人眼紅,說是群情激奮,群起攻之也不為過。
而且這種壓力是自上而下的,可以說任何一個沒拿到好處的人,都不願見到這種事再發生。
沒錯!
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帶動大部分地區,然後達到共同富裕!…。。
這話是偉人定下的國策,誰也不好反對。
可無論多麼有道理,也不能解決人心的狹隘和自私。
特別長期生活在計劃經濟下,早就習慣了大家都一樣的華夏國民。
對於缺少變化和機遇的生活不滿歸不滿,可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別人搶在自己前面暴富,成為那個最早獲得財富自由的人。
所以儘管打心裡願意支持寧衛民,也明白他做的事是對的,甚至頗為同情他迫於無奈,不得不為之的處境。
可無論園長和金副局長也不敢毫無保留地當眾肯定寧衛民的所有舉措。
因為他們更懂得反對力量的強大,人言可畏,以寡敵眾的危險,沒有人想成為王安石那樣的悲劇人物。
他們總不能旗幟鮮明的站在大多數人的對立面吧?
總得給自己留下點迴旋餘地,才方便去處理這件事。
甚至連回去安撫那些有意見的人,具體能
達成什麼效果,他們現在都無法保證。
這也是他們的難處。
不用說,對於園長和局長的話,其他人自然無不隨聲附和,頻頻點頭。
按理說,寧衛民到這個時候就該見好就收了。
畢竟他身上的隱患已經解決了,肯定不會再讓他為此擔什麼責任了。
這個時候,沒必要耍個性,玩兒什麼卓爾不群!
更沒必要把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發錢